楚炎武不由又狠狠地瞪了眼岑夫子,看看你出的昏招?让一个太监和诗仙比诗词,这简直就是个天大的笑话! 然而金殿之内,萧辰笑眯眯地看向周维清,“这位想必就是周特使吧,就是不知……哪一位是诗仙?” 事情的经过,在来的路上,他已经从带路小太监的口中得知。 知道大楚受到算计,这场比试无比重要! 要换作其他的太监,只怕还真没有办法,可他是萧辰,来自二十一世纪,接受过九年义务教育,比诗词?这不找虐吗? “你还真要自取其辱?” 周维清嗤笑一声,“不过就凭你,还不配见到诗仙!先作出一首比诗仙还好的诗再说吧。” 萧辰微微抬眸,吐出一口浊气,笑了笑道:“愿闻其详。” 周维清仰起头,神情无比倨傲,口中诗句,已是吟诵而出: “千门开锁万灯明,五月二八动帝京。” “三百内人连袖舞,一时天上著词声!” 嘶! 最后一字落下,纵是第二次听完整首诗,大楚满朝文武的眼中,也依旧难掩震惊! 一时天上著词声! 这是何等的狂?何等的傲? 这就是诗仙,站在天下诗坛的山顶,俯瞰人间的仙人! “如何?这位公公,有何想说的?” 周维清轻蔑地看着萧辰,在自己第一次把诗吟出时,这朝堂,无论是岑夫子之类的大儒,还是那曾经诗词震动京城的状元,连作诗的勇气都没有! 这一次,也不会有任何的意外! 楚炎武、岑夫子等人的眼中,也露出了颓然之色,喊来萧辰……或许是病急乱投医了。 诚然,萧辰在楹联上造诣颇深。 但作诗与楹联,却不是同一回事。 “行了,萧辰你先退下……” 楚炎武挥了挥手,刚想让萧辰退下,不曾想萧辰却是往前踏出一步,身躯笔直如剑,一股狂傲之气肆意激荡,仰天大笑一声,“这就是所谓诗仙所作的诗?” “就这……也配辰称诗仙?!” 轰! 一句话,在众人的脑海里轰然炸开。 整个金銮殿里,鸦雀无声! 所有人看着萧辰,目瞪口呆。 您知道您在说什么吗?那可是诗仙啊,那可是一首足以传世的诗啊! “萧辰!休要胡言乱语!” 一位老人从群臣之中走了出来,厉声训斥,“你一个奴才,怎敢羞辱诗仙?如此大言不惭,也不怕被人笑话!” 萧辰看着老人,感觉有些面熟,于是便问道:“您老是?” 老人捋了捋胡须,“老夫周天辅!” 靠! 原来就是你这老狗啊! 得知是老仇人,萧辰冷笑一声道:“哦,是周丞相啊,您要是不说,我还以为您是齐国的特使呢,失敬失敬!” “你!” 周天辅浑浊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杀意。 在这朝堂上,还没人敢对自己如此说话,就连楚炎武都不行! “你什么?不就是做诗吗?还一时天上著词声?今天,我就让让你们看看,什么叫诗!什么叫狂!什么叫傲!” 萧辰双眸一凝,此刻,他浑身都仿佛沉浸在了即将所作那首诗的意境之中。 这些可是前世华夏的瑰宝! 第一次在另一个世界亮相,萧辰将所有的情绪与精神,都倾注在了其中! “今日过后,天下人皆知,整个齐国,不如大楚宫内的一个奴才、太监!” “今日过后,我要这诗仙之名,易主!” 萧辰抬眸,狷狂之意尽显,让场中的所有人都为之一惊! 周维清瞳孔一缩,心中莫名的一悸。 然而这一刻,萧辰眼中没了外物,只有一声长啸! “诸位,且听诗吟!” “木兰之枻沙棠舟,玉箫金管坐两头。” “美酒樽中置千斛,载妓随波任去留。” 两句诗吟罢,周维清脸上泛起笑意,心中的担忧之色全无,还当你有什么本事,原来也就是小有才气…… “此诗,尽诗酒之兴,极声色之娱,放在平时倒也算是不错,可惜啊,在诗仙面前,依旧不值一提。” 周维清淡淡一笑,大局已定!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