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温楚宁回答,导演又飞速道,“你个外行,你懂个屁!”
“电影拍摄我或许不懂,但恐怖片不恐怖,难道不是最大的缺点吗?”
“我和我的同伴,在来到这里之前,对这部电影的剧情一无所知,可我们短时间内就摸准了甲子的出现规律,并且想出了应对的法子,比起她吓我,我吓她还比较多。”
“你觉得上映了,观众会买账?”
温楚宁的脸上写满了赤/裸/裸的嘲讽,仿佛在说,“就这?”
不知不觉被带进了坑里,导演下意识嘟囔:“之前几部的票房都是赚的。”
温楚宁挑眉:“虽然都是赚的,但是不是赚的越来越少了?”
导演沉默了。
温楚宁接着道:“没有口碑的恐怖片一年多如牛毛,这样的片子,既不能积累您的个人口碑,也拉不来后续的投资,除了浪费时间,我想不出有任何拍摄的理由。”
“你……是学导演的?”
温楚宁交叠的长腿放了下来,他起身,走到了金发男身边冲着他挤了挤眼,金发男会意道:“你听说过朱利叶斯*宁吗?现今多少大导,都是我们先生一手调/教出来的。”
导演将信将疑:“真的?”
温楚宁轻笑:“真的假的都不重要,我也不准备教你,只是实在看不过眼说上两句,这次回来我也只是想多了解一些东方民俗,积累恐怖素材,想在未来的创作里,将东方的神秘营造和血浆刺激更好的融合在一起,不是为了在这些废品上花费更多时间的。”
说完,温楚宁起身欲走。
和导演擦肩而过的时候,再次被叫住了。
“那个……尼古拉斯先生。”
“是朱利叶斯!”
“哦哦,朱利叶斯先生,您看我也不想耽误您太多时间,您能不能给我提点儿简单的意见呢?”
这是既不信任他,又想用他。
还真是狗。
温楚宁心中冷笑,嘴上却流畅的说出了一早准备好的说辞。
“不如,您亲自来体验一下吧。”
导演眨了眨眼,只觉得心里一沉,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屋子里的灯就灭了。
温楚宁一早就拉上了所有的窗帘,所以屋子里显得格外的黑。
导演轻轻“喂”了两声。
空荡的屋子里没有任何回应。
他咽了口口水,干笑出声:“这个屋子的景是我亲手布置的,我有什么可怕的,哈哈。”
忽然,电视出现了雪花点。
突然出现的声音还是将他吓了一跳,不过发现是电视的时候,心稍稍落了回去。
什么嘛,这不还是他准备的套路?
导演壮着胆子走上前,双手环胸,准备给甲子一个下马威,好挽救自己在温楚宁面前丢失的颜面。
就在他站到电视机前面的时候哦,白色的雪花点不见了。
身后的桌子上,亮起了一盏蜡烛。
晃悠悠的光投在纯黑的电视屏幕上,导演清晰的看见,他的背后有个白色的鬼影缓缓爬上了他的肩头。
“啊啊啊啊——”
他发出短促的尖叫,捂着胸口飞速的往门边跑去。
跑到一半,血液渐渐回流到了大脑,理智恢复了些许,这不就是让甲子改变了一下出场方式嘛,有什么可怕的。
他转过身,果不其然,甲子还在地板上,朝着他的方向爬着。
他讪笑着上前,甲子的动作顿了顿,长发覆盖住了整张脸,黝黑的眼透过发丝的缝隙仰头看了过来。
“甲子你……好像是不怎么样。”导演还有心思调笑。
哒。
耳边一阵微风拂过,伴随着一阵清脆的响指声。
蜡烛同一时间熄灭了。
黑暗里,导演缓缓回过头来。
身后空无一物。
就在他迈开步子的下一秒!
一旁壁橱飞了过来,挡住了他的去路。
壁橱上的镜子清晰的倒映出了他的脸。
苍白,没有血色,冲着镜子咧着嘴笑着。
导演摸了摸自己的唇角。
他的唇正细密的颤抖着,唇边甚至出了汗,他承认,他是有点被吓到了。
“哈哈,我觉得可以了,要不停、停下来吧。”
没有人回答。
导演想起了什么,像是被掐住了脖子似的没了声音。
如果现在的他是满面惊恐的,那镜子里笑的那个人会是谁?
他不敢再看向镜子,可转身试图绕过镜子的时候,身后有股莫名的力量握住了他的脸颊,硬生生的要将他的脸掰到正面朝着镜子的方向。
终于,他的脸被掰了过来。
镜子里的脸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