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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记得,面对少年的时候,温楚宁课时要和颜悦色的多。
“你又是何时被温楚宁招惹来的?”话里的不屑藏都藏不住。
对面沉默了片刻,就在景楼以为不会得到任何回答的时候,少年说话了。
“我叫戎启。”
只是四个字,却有本事让景楼更加不悦了,因为,少年说话的语气和温楚宁太像了。
若不是空间的阻隔,他甚至想看看少年说这话时是怎样的神情,是不是也和温楚宁的并无二致。
“戎启?从没听他提起过。”幼稚的嘲讽话语就这么说出了口。
“是吗?那说明温楚宁还不够信任你。”戎启盘腿坐着,修炼着内力,唯有片刻不停地修炼才能让他安心,只有他更加强大了,才能好好的保护温楚宁。
他陈述事实的一句话,却精准的刺痛了景楼最痛的地方,他怒不可抑的大吼:“是,他温楚宁信任过谁?他就是个绝不会将真心交托出去的人。终有一日,你也会像曾经的我一般,被他弃若敝履。”
戎启皱了皱眉,这小皇帝还是一如既往的聒噪。不论是缠着温楚宁要糖,还是这般,都很聒噪。
他起身,走回了自己的小隔间里,淡淡回道:“他或许没有真正相信过任何人,却曾经为了某个人从东渡国带来地狱的恶鬼,饱受折磨的日日夜夜,或许他最该后悔的事是为什么没有早点对那个人弃若敝履。”
就连空气都静止了。
半晌,景楼踹打着隔间的门,他的等级不够,能够活动的范围远不如戎启的大。
“你说的事什么意思?你告诉我!你到底说的事什么意思?!”
可直到他精疲力竭,戎启的方向就再也没有传来只言片语。
***
景楼从眼前消失了。
锅中的水沸腾的更加欢实。
温楚宁将小红帽提着,举到了和自己双眼齐平的位置。
他笑了笑,同样的面容,依旧是那般娇俏可爱,可清醒过来的小红帽只觉得这是地狱的撒旦。
他挣扎着,但是温楚宁用来绑他的绳子本身就自带催眠的效果,他能清晰的感觉到,力气在缓缓从体内消失。
“我这个人不喜欢食言而肥。”
修长的指尖点着唇。
“所以呢,我答应过你,要陪你玩一些很新的东西——”
尾音拖得长长的,还带着毛刺刺的卷。
“还记得城堡更衣室门外,你偷看我,然后被我挤爆的眼球吗?”
浓黑的眸子眨了眨,纯稚无辜。
“我知道,那一刻,你很享受。”
“你一定很喜欢,那些,我施加在你身上的痛楚。”
“越是这样,你越是兴奋,对吗?”
小红帽拼命的摇着头,眼泪糊的满脸都是。
可惜,温楚宁是个瞎子,他也不相信眼泪。
“你看,这水,刺痛皮肤的感觉,应该比那个痛上千倍、万倍,你一定会更加喜欢的吧?”
“这就是我给你准备的终极礼物呀。”
“合作愉快。”
“好好享受吧。”
说完,唇角的最后一点微笑也消失了。
温楚宁淡定的将小红帽扔进了巨大的铁锅里。
“啊——”仿佛兽类濒死的嚎叫刺破耳膜。
温楚宁皱眉塞住耳朵。
攻守易换。
最后的十分钟,是玩家的攻击时间。
温楚宁再次转身走向了一旁的霍北和小八。这次,他没有留力,从商城里买了个鲱鱼罐头直接怼到了两人的鼻子下面。
晕死过去的霍北皱了皱眉,蓦地yue出了口。
“很好,醒了就跟我过来。”
霍北还没闹明白怎么回事,就被温楚宁带到了大铁锅前,温楚宁又招了招手,暗处的小丑也走了出来。
他一边走着一边浮夸的鼓着掌。
“bravo!太强了。”说罢,他行了个标准的欧式贵族绅士礼,“感谢美丽的公主为我献上了这样精彩的一出大戏。”
回应他的是温楚宁冷着脸伸出的白皙掌心。
“我的枪。”
掌心一沉,小丑将替温楚宁保管的枪还给了他。
纤细的骨架上薄薄的肌肉用力一甩,枪在修长干净的指尖跳了跳,搭在了颈窝中间。
是个赏心悦目的持/枪姿势。
温楚宁毫不犹豫的扣动了扳机。
他眼睛看不见,如果小红帽能自由行动,他当然很难捕捉。
可被丢在沸腾的锅里就十分不同了。
光是凭着锅里蒸腾的热气,他就能判断出大致的方位,接下来不过是简单的扣动扳机。
他熟稔的仿佛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