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碎银子给你。”黄寅说。 “谁稀罕那点饭钱。”宴永年嗤之以鼻。 黄寅停下脚步,“既然不要饭钱,你还跟我干什么?” “我想看看你是怎么死的,不行吗?”宴永年说。 黄寅看着宴永年,感觉莫名其妙,“为什么?你跟我有仇吗?” “没有,不过我知道,像你这样的人很容易死。”宴永年说,“就说刚刚那家人,男人冷漠,女人糊涂,灯婆婆那么凶险的妖怪,他们却只关心自己的儿子,根本不管你的死活,你要是身手法力弱一点,就死在那里了。” “他们都是普通人,没有法力,对抗不了妖怪,而且为人父母,自然是要更关心自己的孩子一些,这没什么。”黄寅说。 “我不明白你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宴永年说,“人类这种生物,根本不值得你这么拼命。” “你这样的怪人,自然不明白,我自己明白就行。”黄寅抬脚,继续向前走。 “依我看,你才是个怪人,这世上,人人自私自利,为了活命,什么亲人朋友都可以出卖,你却要为了别人,弃自己的性命于不顾。”宴永年又跟上去。 “我打不过,自会逃跑,不用你操心。”黄寅说。 “我可没有□□的心,我只是想看看你被人类出卖的那一天,会不会后悔。”宴永年说。 “后不后悔都是我自己的事,你回去吧。”黄寅说。 宴永年没有理会,依旧跟在黄寅身后。 黄寅来到了何家大门口,夜已经深了,门上没有灯,只有淡淡的月光洒下来,在台阶上留下黑色的阴影。 高耸的大门依旧紧闭着,黄寅身上有伤,不方便翻墙进入,她绕着墙根往后走,白天感觉到的那股微弱的妖气,此时竟然消失了,难道蛇妖已经离开了? 黄寅走到一个角门外,坐在台阶上休息,宴永年站立在一旁,“你到底要做什么?” “没什么,回去吧。”黄寅站起身,朝客栈的方向走去,宴永年默默跟随。 刚走开没多远,角门开了,一个人影从里面出来,只见那人轻轻关上了门,转身就跑。 黄寅赶忙追上去,拍了一下那人的肩膀,“请等一下,我有事想问你。” 那人吃了一惊,手抓着肩上的包裹连连后退,“谁?”听声音原来是个女人。 “抱歉,吓到居士了,我是个道士,听说何家最近有怪事发生,想问问居士知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情况。”黄寅拱手弯腰,行了一礼。 女人抚了抚胸口,“道士?你大半夜的守在这里干什么?” “昨天我遇到一个叫阿云的姑娘,她说何家小姐待她很好,要我来除掉何家的蛇妖。”黄寅说。 “阿云?你在哪遇到她的?”女人问。 “就在镇外不远处。”黄寅说。 “这么说,她真的逃出去了。”女人说,“亏她还记得小姐!” “可是何家小姐出了什么事?”黄寅问。 “小姐是不是出事了,我也不清楚,我已经有两个多月没见到小姐了。”女人说。 “居士也是何家人?”黄寅问。 “我叫阿月,和阿云都是何家的丫鬟,自小就跟在小姐身边。”阿月说。 “你还要逃跑?”宴永年走了过来。 阿月看了看宴永年,又看看黄寅,叹了口气,“小姐待我很好,阿云跟我说要我跟她一起逃跑时,我拒绝了,我想等小姐回来,可是昨天,我去给夫人铺床,看见被褥里有一条花蛇,把我吓得半死,昨晚一整夜都没敢闭眼,我思来想去,这何家实在是待不下去了。” “有人被蛇咬了吗?”黄寅问。 “没有,我吓得叫了一声,那蛇看了我一眼,爬到床下就不见了。”想到那蛇的目光,阿月抱着胳膊,打了个冷颤,“何家到处都是蛇,水井里有蛇,花园路上有蛇,房梁上缠着蛇,桌上盘着蛇,等人仔细一看,那蛇又不见了,现在虽然没有人受伤,但这样下去,早晚要出事。” 看来确实是蛇妖,此时怕是已经离开了,“今天有蛇出现吗?”黄寅问。 阿月想了想,摇了摇头,“今天没有看见。” “你说何家小姐不见了?在哪里不见的?”黄寅问。 “小姐自小体弱多病,汤药不断,一年前开始卧床不起,都是我和阿云贴身伺候,两个月前,有个男人偷偷溜进了小姐的闺房,老爷大怒,换了我和阿云去别处,还给小姐换了住处,自那以后,我就再也没见过小姐了,老爷还下令,谁都不许再谈论小姐的事,老爷向来严厉,没人敢违逆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