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管我。”
丁舒桐听出夏竹的不对劲,警觉地问:“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儿?”
夏竹啊了声,仓促地摇头:“没有的,我能有什么心事儿啊。”
“我就是许久没跟你打电话,想你了。”
丁舒桐笑了,说:“想我了就回北京,或者我抽个时间去组里探班。”
文琴生病的消息瞒得很紧,除了少数几个人知道,其他人都不清楚她如今在医院住院。
夏竹其实有很多话想跟丁舒桐说,可怎么也开不了口。
这些秘密是无人能说的。
丁舒桐见夏竹不吭声,突然讲:“你爸前两天还跟我们一块儿吃了顿饭,瘦了挺多。”
“那案子难办,查得他头发都白了不少。你有时间多关心关心他,别总是往外跑。”
夏竹不是滋味地应下。
跟丁舒桐聊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夏竹本来挺累的,如今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她躁动地翻了个身,最后对着天花板叹了口气,掀开被子爬起床,踩着拖鞋走出卧室。
在外面转了一圈,夏竹进厨房热了盒牛奶,倒进玻璃杯里,端着出了厨房,转头扎进书房。
许默在改尽调报告、并购合同,跟律师那边商量细节,林牧则给的那份不太全面,他得从头到尾再看一遍。
听见动静,许默抬头看向书房门口,瞧见夏竹穿着毛绒绒的草莓珊瑚绒睡衣,端着一杯热牛奶小心翼翼地走进来,许默停下手里的工作,身子往后靠了靠,态度温和问:“怎么了?”
夏竹见被发现,撇撇嘴,大大方方地将玻璃杯搁在许默书桌,身子挨着书桌,微抬下巴道:“看你可怜巴巴的,
给你热杯牛奶,你趁热喝。”
许默顺势捞过夏竹,将她摁在怀里,一手圈住她纤细、柔软的腰枝,一手端着温热的玻璃杯喝了两口牛奶。
夏竹坐在他硬实的大腿,肩头靠着他的胸膛,侧目瞄向笔记本屏幕,密密麻麻的数据、文字,看不懂不说,还格外令人头疼。
她打小数学就不咋样,高考毕业后恨不得敬而远之,再也不要碰。
揪了揪两撮头发丝,夏竹服帖地窝在许默怀里,感受着他的体温,皱眉问:“你是不是又要熬通宵了?”
许默轻笑,搁下牛奶杯,双手错过她的腋下落在键盘,一边打字一边回她:“熬不到这么久,三四点差不多。”
真·坐怀不乱啊。
夏竹不忍心打扰他,推了两把他的手臂,主动说:“你忙吧,我回去睡觉。”
许默却不放过她,下巴搁在她的肩头,嗓音低沉道:“陪我坐会儿。”
夏竹瞄了眼他俩暧昧的坐姿,故意问:“——就这么坐?”
许默低头嗅了嗅她身上的味道,柔软的唇瓣落在她的脖侧,声音低低地嗯了声。
夏竹就这么僵硬地坐他腿上,隔着厚厚的布料,其实跟坐在沙发上没区别,除了硬度不一样。
可他俩挨得太近,许默滚烫的呼吸洒在她的脖颈,令她生痒。
就这样还能专心工作?
夏竹都忍不住生出一些旖旎了。
偏偏许默纹丝不动,不光头脑风暴,敲键盘的动作也没停。
不知道过了多久,夏竹无聊得抠手指,她熬到腿麻,不自觉地动了动屁股,刚想找借口走人就被许默牢牢掐住腰肢,低声警告:“别乱动。”
夏竹:“……”
到底是谁耽误谁啊!?
她困得要死啊!?就不能自己加班吗,还要摁着她作伴?
夏竹感受到后背压过来的热源,愤懑不平地吸了口气,商量着说:“要不您自己加班,我先回去睡觉?”
许默今晚异常粘人,明明他一个人工作效率至少高个两三倍,他却不放人,反而装可怜地问:“你不想陪我?”
夏竹:“……”
男人会演戏,演到你流泪啊。
咬了咬牙,夏竹手指着笔记本屏幕上的时间提醒:“挺晚了……”
许默顺着夏竹手指的方向看向屏幕右下角,23点05分,确实不早了。
“我看要不——”
夏竹话音未落,许默突然合上笔记本,轻飘飘说一句:“那就睡吧。”
“你工作忙完了?”
“明早再弄。”
“……”
两人聊着聊着走势突然就不对劲了。
夏竹也没想到,本来要回去睡觉的两人竟然在书房亲起来。
许默捧着她的脸,俯身自顾自地亲上来。他动作温柔体贴,没有半点不适。
刚开始还有所收敛,到后来干柴烈火,衣服被扒了个精光。
夏竹裸/露的后背抵在冰冷的书桌,她双手无力地撑在桌沿,仰着雪白的脖子,默默承受许默带来的撞击。
一下一下,猛得她直颤抖。
暖色调的灯光打在她白皙、曲线优美的身子,仿佛镀了层金粉色,如春风里唰唰颤抖的花瓣。
夏竹不经意抬眼,恰好瞥见他眼底浓郁得掩盖不住的欲念。
戴上眼镜他是清冷禁欲的活佛,摘下眼镜他是陷入情爱的俗人。
这一遭风雨飘摇,全是他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