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丁地覆盖住她的小手,当着对方承认:“我太太。”
张老一愣,显然没想到许默已婚,他审视的目光不慌不忙掠过夏竹,最后笑着说:“没想到许老师这么年轻,竟然结婚了。”
“我还说把我女儿介绍给您,看来是我唐突了。”
许默脸上露出一丝歉意,委婉回绝:“是我没这个福分,您操心了。”
张老被许默哄得心花怒放,转而聊起其他话题。
夏竹却怎么也静不下心,眼神恍惚地盯着两人交握的手,一遍又一遍地回想许默刚刚说的什么。
他说的我太太?
不是说隐婚?谁让他说出来了?
夏竹一肚子疑惑,想要抓着许默问个明白,可整个研讨会从开始到结束,要么有人找他谈话,要么他上台演讲,一整场下来,夏竹压根儿找不到机会问他。
好不容易捱到研讨会结束,学院几个老师又邀请许默吃饭。
许默推辞两次都未果,只能无奈答应。
趁人群离散之际,许默终于有空抽身问夏竹:“待会儿有个饭局,你想去吗?”
夏竹憋着气,想问原因。
可看着许默那张面不改色的脸,突然没了勇气。
或许他不是故意的?
夏竹犹豫片刻,点头:“去呗。”
饭局就在楼上,两人一同进电梯,夏竹贴着许默,小声问:“都有哪些人?”
许默真想了想,含糊不清地说:“应该就学院几个老师,顶多来几个老板。”
夏竹哦了声,想的是,他带她过去,如果又有人问她是谁,他该如何作答。
地点在酒店八楼一间包厢里,许默带着夏竹进去,席间
已经到得差不多了。
许默说得不错,就几个学院的老师和刚刚那位行长、三两不认识的老板,以及两个学生。
夏竹进了包间,扫描完一圈人,最终将目光定在斜对面的小姑娘身上。
如果她没记错,这是她第三次碰到这女生。
叫什么来着?
苏禾吗?许默的学生。
这世界还真是小得可怜。
苏禾是前学生会主席,今天是跟学生会的同学过来帮忙老师布置会场的,顺便听听今日的研讨会主题。
她知道许默要来,十月的天儿,顶着路上的寒风,特意换了条修身的白裙子,只为让他看一眼。
可惜,研讨会开始到结束,他的目光甚至没往角落看一眼。
明明他上台前,她还贴心地给他递上话筒,结果也没能跟他说几句话。
他接过话筒,也只是一视同仁地跟她说了句谢谢,态度疏远得令人难过。
她以为他对谁都这样,可亲眼看到他牵住一个女人的手,眉眼里全是那女人的样子,苏禾才明白,他对人是有区别的。
饭局中途,夏竹找借口去了个洗手间,再出来,碰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她挑挑眉梢,扯了张擦手纸不紧不慢擦着手上的水渍,等对方先开口。
显然小姑娘沉不住气,几步走到夏竹面前,淬火的眼神锁住她,语气抱怨地问了句:“你跟许老师是什么关系?”
“他好像对你很好。”
夏竹将用过的擦手纸随意丢进垃圾桶,从手提包里翻出口红管,对着镜子补妆。
苏禾站她背后,死死盯着夏竹,仿佛要将她身体盯出几个洞出来。
夏竹忍不住好笑。
将口红管扔进包里,夏竹似是终于想起这号人,视线落在苏禾的脸上,皱眉:“你是许默的学生?”
苏禾听夏竹直呼许默的名字,神情犹豫地点头:“是。”
夏竹哦了声,拖长语调问:“他这人挺烦吧?”
“你凭什么说许老师烦。他这么好的一个人,怎么可能烦。”
苏禾一下子炸毛,看向夏竹的眼神满是敌意,夏竹越发觉得这姑娘没脑子。
这时候夏竹竟然离题地想,汤倩跟这些家伙比,简直好太多了。
至少她不会痴傻地凑上去问一个女人,她跟她喜欢的男人是什么关系。
或许这就是成年人的可贵,可惜,面前的姑娘虽然是个成年人,但是还是个没出社会、没经历各种妖魔鬼怪的女大学生,她还保持着她的天真、单纯。
老实说,夏竹对这样的姑娘一向很仁慈,一是觉得没必要跟她们计较,一是觉得跟笨蛋打招呼太累了。
她喜欢聪明的姑娘,不喜欢这种看不清形势还自以为是的女孩。
苏禾看不懂夏竹怜悯的眼神,倔强的一张脸上满是怀疑,她没得到答案,坚持问:“你凭什么说许老师烦。”
夏竹撇嘴,微抬下巴,态度说不出的恶劣:“我乐意,不行吗?”
“他在我这儿就是个烦人精,我烦透他了,可以吗?”
烦什么。
当然是烦他整天给她招惹些没必要的情敌。
她不烦他,烦谁?
夏竹不想再跟这姑娘浪费时间,拎着包绕过她,一言不发往包间走。
推门进去,她脸上重新堆着笑意,再次融入这个和谐的饭局。
许默隐约察觉到她情绪不对劲,趁着大家没注意,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