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前脚刚来,他的人后脚就找上门来。”裴苏狠狠啐了一口,“早知如此,之前就不应那么轻易地放过他。” “想取我性命的绝不止他一个,该算的账,日后我会一一向他们讨还。” 牵扯到破锋军,白褚易隐隐觉得事情没有表面看上去的那么简单。一切就好像有人在暗中布局,静待着他一步步落入陷阱。 不知不觉,二人谈了整宿,彻夜未眠。待到晓雾将歇,忽有一扶光宗弟子前来,引他们去祠堂。 那位扶光宗弟子面色不善,似是极不情愿,简单说明来意后就不再言语。 穗洲早已在祠堂等候,裴苏大老远地望见他,便跟耗子见了猫似的,下意识地躲到白褚易身后。 白褚易无奈地摇了摇头,只道一物降一物。 拜见过穗洲,白褚易问道:“不知前辈唤我们到此,所谓何事?” 穗洲看了他一眼,又越过他看了眼躲在他身后的裴苏,诘问道:“你是裴家的后人?” “是又如何?”裴苏巴在白褚易肩膀上,小心翼翼探出个脑袋。 “那可会炼药?” “略......略知一二。”见识过穗洲的手段,裴苏不敢胡说。 如此谦逊的裴苏,真是世所罕见。白褚易再次感慨,要是换作往常,裴苏一定会大言不惭地说这天底下没有他裴苏炼不成的药。 穗洲颔首,“想来这里发生的一切褚易都已经跟你说了,我便不再多言。”说到此处,他顿了顿,接着说道:“我这儿有一张方子,可延缓你们意识受侵蚀的速度。不过,此方虽有奇效,但其中几味药,很是难寻,你可愿一试?” 穗洲的语气有些耐人寻味,听起来有不小的风险。裴苏权衡利弊,还是答应了下来。 “对了,师傅,如今你总能告诉我,先前入极域那些人的去向吧?” 白褚易再次提起,穗洲也不卖关子,告诉他们,那些人失去意识之后无外乎被巡检司缉拿送进了往复院。在往复院里,那些被流放到极谬深渊的人,将会坠入无尽轮回,永远得不到解脱。除非,引他们入天命宝鉴,依命簿重塑之因果,再历轮回,护住三魂,方可超脱。 在无遏之境是没有轮回这些说法的,白褚易和裴苏听得半知半解,一齐问道:“轮回?” 穗洲没有理会他们,自顾着说下去:“待历完那世因果,便会有往复院的弟子前去将他们的灵识送入寄灵司。寄灵司里有一道碑,可将他们送回无遏之境,但那块道碑,自三道祖神陨之后,还未有人力能启。” 说着,穗洲领着二人至灵位前,从香案取了几支沉香递给白褚易,“中间的那位是始祖,其旁的两位是二道祖和三圣祖。若你能得到他们的认可,借助他们的力量,重启道碑或有以一线之机。” 白褚易顺着穗洲所言的顺序,一一看去,直看到三圣祖的灵牌,目光不由一怔。 灵牌上面赫然列有“穗恒”二字,它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先前灵碑异动时出手相助的那位老者。 一回生,二回熟。既有先前会过面的经历,心里自然多了一份底气。 白褚易炷香跪地,双手作揖,道:“晚辈白褚易,今有一事相求,还请前辈们指教。” 话一说完,白褚易便感耳边风声呼啸,两眼一黑,再睁眼时,自己已然身处在其他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