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清是一个南方城市,和北方相比它的冬天并不算长,3月起天气就已经回暖了,温憬远就是在这个时候回来的。 他是晚上的飞机,到酒店已经是凌晨,但余晚还没睡听到客厅的动静出门看,两个人就这样对上了。 他脱外衣往冰箱方向走,边走边问:“吵醒你了?” “没睡。” 他从冰箱里拿水喝:“失眠还是不困?” 余晚摇头:“准备睡了。” 他喝完水往她这边走,走近了,把她的外衫拢了拢:“回去睡吧,很晚了。” 余晚点头回了房。 不知道是什么缘故,这一晚余晚并没有失眠,回了房后一觉睡到天亮中途没有任何的噩梦与惊醒,第二天更是早早就起了床。 温憬远起床的时候余晚已经在客厅沙发窝着看书了,他走过去在她看入迷的时候抽过她手里的书,把余晚吓了一跳。 温憬远被她的反应取悦到但并不表现出来,随手翻了翻手里的书后递还给她:“想学画画?” “随便看看。” 两人说着,门外有人叩门,他去开门,她看着,门被打开后门外走进来一个人,是位女士,一位很特别的女士。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这位女士身上的气质很突出,她身着得体的职业女装,脚踩着约有六七公分的高跟鞋,头发一丝不苟地盘起,面上淡然完全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气质和温憬远如出一辙但又明显低于温憬远。 她看起来年长于温憬远,但单看她对温憬远的态度更像是臣服,而且并不是普遍意义上下属对上司的臣服,而是很明显带着忠诚的臣服,是看着就很明显的无条件的服从。 温憬远和她进了书房,整个过程那个女士没有向她投以丝毫的视线,这还是在余晚一直盯着她打量的前提下,很可怕,余晚心跳加速。 两人出来已经是中午,余晚在看酒店送来的今日菜单。 “看什么?”他路过她随口问。 “酒店送来的菜单。” 闻言,他倒回来从身后看她手里拿着的菜单:“别看了,出去吃。” 余晚点头示意知道,但还是翻着菜单看今天的菜式,一直到温憬远落座沙发,旁边站着的女士才走过来。 “认识一下,江黎。” 他说得随意,甚至都没抬眼看。 “秘书?”余晚问。 “不是。”他看向余晚:“我的私人管家。” 私人管家?一个具有暧昧意味的形容,余晚看向江黎,后者回了一个标准的职业笑,余晚没了兴趣。 “你想吃什么?” 余晚昨天休息的好,但是可能是休息的太好的缘故,这会完全没有想动的欲望,更没有任何的食欲可言。 余晚想了想:“酒店今天菜单有三鲜面,我想吃这个。” 他点头后江黎答:“我现在去安排。” 这是余晚第一次听到她说话,标准得不带一丝的感情色彩,就和她刚刚的笑一样,让人没有任何想进一步的欲望。 中午,江黎不在,两人沉默地吃完午饭,余晚吃完想回房时被他叫住,她回头,他已经放下筷子。 余晚看他,他也看余晚,一个站着,一个坐着,眼神胶着,是一场无形的心理博弈。 余晚很快转了视线,但他没有,不知道他在看什么,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等余晚准备再次离开的时候他才起身,走向她:“谈谈。” 他先一步走进书房,余晚深吸一口气,紧随其后。 这是余晚第一次走进这个房间,就是很板正的一个书房,奢华的配套设施里除了书桌上的,其他基本都是原有的东西。 余晚和他隔着书桌对坐,他将一份文件推到她面前:“看看。” “这是什么?” “协议。” 他起身出门,再回来时端了两杯酒,一杯递给了余晚。 “打开看看。”他提醒她。 余晚稍稍坐正,翻开文件开始看,他则坐在书桌后面喝酒,等她看。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余晚看文件的速度逐渐加快,直到翻到最后一页,看完,她将文件反扣在桌面。 “这是你之前递给我的那份?” 他点头。 “为什么?” “不知道。” 余晚觉得有些荒谬。 温憬远起身绕过书桌走到她身侧,懒懒地抵靠在桌沿,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