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门,我朝着麦格教授鞠了一躬, 麦格教授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她说:“埃文斯,你......”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从一开始就不应该来上学,如果我不上学,我的飞行课成绩也不会到E,如果我的飞行课成绩不到E,我也不会沦落到这么一个伤心的追球手位置,如果我......” 麦格教授伸手打断了我:“先停一停,我有要紧事找你。” 我胆战心惊,掐着小手站直。 麦格教授看着我,她说道:“你祖母为你请了两天假。” 我带着疑惑站得更直了:“不是,为啥啊?” “你祖母的婚礼提前了,她要求你回家参加婚礼。”麦格教授还想说些什么,她一把拉住快要往身后倒去的我,将剩下的话咽了回去:“身体仪态固然重要,也不能绷直到后仰。” “遵命,我的女士。”我随即放松了肩膀。受斯莱特林球队的影响,我不由自主地练军姿。 回家的行程不足半米,麦格教授给了我一把飞路粉,随即我便掉落在我家厨房的壁炉里。 “小主人!”听到声音的波奇热泪盈眶。 “波奇!”我同样感慨万分,环顾四周,短短半月我家已经彻底改头换面:壁纸换成了金的,地毯换成了银丝的,桌上的果篮是陶瓷的,就连波奇身上的枕套都换成了绸缎的。 “咱们家怎么整得跟一个暴发户似的。”我吐槽道。 “不是像,就是。”波奇指正我,顺便给我看他身上枕套的绣花。 “嚯,还有两只鸟,绣的挺别致。” 波奇告诉我枕套上是两只鸳鸯,在大海的另一边代表夫妻恩爱长长久久。 人逢喜事精神爽,我来到楼上见祖母,她脸颊泛着幸福的光泽,头发用魔法染回了金色,我瞅着眼珠都不像真的。 “别摸,这个可贵呢。”祖母扫开我要摸她化妆品的手,在她那堆瓶瓶罐罐里搜出一支紫红色的药瓶,告诉我现在上流社会都喝这个,在酒里来两滴,保准一天心情愉悦。 “闻着像大蒜水。” 我被祖母轰到了客厅。 客厅里我的祖父和几位客人吞云吐雾,他们嚼着烟斗,用手势和法语交流,兴致到了还会高声嚎叫,总之怪异极了。 祖父发现了我,他把我叫到一旁,问我会不会法语。 我诚恳且热烈地摇摇头。 祖父满意中带着些许鄙视,他塞给我一把金币,同样将我赶到了楼上。 “波奇,我四处不是人了。”我偷跑到厨房诉苦,波奇给我擦擦眼泪,告诫我婚礼上不要喝任何东西。 我大惊,询问他认不认识一个叫雷古勒斯布莱克的人。 婚礼是第二日,祖母安排我早早上床睡觉,她很期待明日的现场与氛围,帮我掖被子时她告诉了我一个秘密: “你的祖父的领导会来见证我们的婚礼。” 我坐了起来,问他是男领导还是女领导。 “躺下!”祖母将我按回床上,告诉我祖父称她为“玛丽安娜”。 玛丽安娜,玛丽安娜。睡觉前我的脑海不断萦绕这个名字,它像一句咒语,带走了我夜晚的九个小时,睁开眼就看见波奇的长鼻子。 “快换衣服!宾客都差不多入场了,二十分钟!” 我掏出一件黑色无袖长裙,又被波奇塞了回去:“穿这件白色的!” 不得不说波奇的品味比我好太多,他用魔法做了一个浮夸又华丽的造型,并提醒我不要碰婚礼上的任何东西,他会为我留一份蛋糕和烤鸡。 “还有葡萄汁和小布丁!”我请求他。 波奇告诉我从侧门出去,举一杯特制饮料混进人群,不要和陌生人说话。 “收到,保证完成任务。” 小精灵培育的当季鲜花,魔法束缚的发光气球,还有镶嵌了金色丝线的红毯与桌上花里胡哨的美食,我转了一圈,回到座位竟认不出是我家原来破败的花园。 亲爱的新娘还坐在楼上,她对头发的弯曲度总不满意,对于祖母来说,美丽是她在纯血中最好的通行证。新郎坐在庭院,宾客如流沙般拥在他的身旁。我的目光落在新祖父身上,他今日光彩照人,我打赌刚才晃到我的一定是他的金牙。 “我的玛丽亚,几年不见你长高了。”迎接我的是一位夫人富足的胸脯,她用力拍了拍我的后背,使我陷进她丰满的身躯。 “我,我不是玛丽亚。”我挣扎着站起来,第一时间为自己辩解。 “玛丽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