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己来找茗衣的目的,拧起手里的一块红亮亮的猪肉对茗衣笑着说:“这是我爹给你家送的贺礼。” 月丫爹是镇上的一家屠夫,以卖猪肉为生,自己虽然只是个卖猪肉的莽夫,却很是崇敬那些博才的读书人。 茗衣和月丫往回走着,忽然发现沿着河堤的那一带被一群正字排开的人拦住了,那群人腰佩长剑,面若冰霜,如山似塔的整齐立在那里。 俞茗衣和月丫一愣,互相看了一眼,写满了不解,还是向前走去。 一个膀大腰粗的年轻胖侍拔刀拦住了她们正色道:“两位小娘子请从别处通行,或者等到午时。” 俞茗衣一听急了起来,既担心是不是舅舅家里今天人多出了什么事,又担心自己出来之前没和舅母打招呼,出来这么久了舅母会担心。 于是焦急问道:“可是前方出什么事吗?” 那侍卫见俞茗衣是个美貌的小娘子,放缓了语气解释说:“不清楚,在下只是奉命来捉拿匪……” 胖侍的话还没说完被旁边另外一个皮肤微黑作相同打扮的人给喝止住,并给了那胖侍一个警告的眼神。 胖侍惊觉自己说漏了嘴连忙住口,再也不说一句话,做出一副冰冷严肃的样子。 俞茗衣和月丫急着回家,只能从走到大街南面再从近道绕回去。 之前大街南面看热闹的百姓看着又来了一拨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武艺高强的侍卫和之前那群嚣张跋扈的蒙面人缠斗了起来。 众人从没见过这样的场面,收摊的收摊,唯恐避之不及的跑到了远处。 俞茗衣两人走到南大街的时候,这里的人已寥寥无几,依然可以看见打斗的痕迹和若隐若现的血迹,两人更是慌恐的要赶紧走。 忽然一个石子落到了俞茗衣右肩,她以为是树上掉落下来的枝丫,并没有理睬,和月丫继续走着。后脑勺又被一个像小石子一样的东西砸一下。 俞茗衣愤怒的向后看去,果然是张员外家那个无事生非的泼皮无赖。 只见那张员外的儿子肥头大耳,长着一副獐头鼠目的样子。 他两眼放光地盯着俞茗衣:“茗衣小娘子,多日未见出落得越发漂亮了。” 月丫见那厮在茗衣身上瞟来瞟去,好不轻佻,不由愤怒说道:“你前些时日被俞塾师赶出书塾,还没被你爹打够吗?” 张贵仗着自己是知县的亲外甥,除了杀人放火,无恶不作,大家见了都纷纷远离,不想沾上这颗老鼠屎。 此时他听见月丫提起了自己的嗅事,就要上来扯月丫的头发。 俞茗衣见事情不妙,连忙拉走月丫,一时没注意把脚崴了,但还是强忍着不想被张贵看出端倪。 俞茗衣靠着月丫的胳膊强自镇定着,对张贵横眉冷目道:“张贵,你别太过分。”说完拉着月丫就要走。 可张贵这泼皮无赖怎会这么容易让她们走掉,自己前些时日里的一顿毒打还不都是拜俞塾师所赐,怎么想都咽不下这口恶气。 他本就觊觎俞茗衣貌美,俞茗衣却对他不理不睬,被赶出书塾就是因为这臭丫头。 他看现在时机正好,根本没人顾得上这里,正想着自己要怎么教训这个臭丫头。 此时,街南一普通酒楼,最上一层的靠窗雅座。只见里面坐着两位衣着寻常却气度不凡的男子,一众侍卫在周边上负剑而立。 身着玄青色衣衫的男子,头发被一根金簪子挽起,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剑眉星目,身如玉树,眉目间觉有凌云之气,举止大雅,气象不凡。 蓝衣男子也是生得一表非凡,丰华俊雅。 此二人正是当朝太子储云宴和太仆寺少卿赵泽。 最上一层里面的人可以清楚的看清下面的一切。 赵泽起身给储云宴茶杯添满水,笑道:“真没想到,这偏远之地也有如此娇美的小娘子,看着可比京师那些名门望女有意思多了,不过她好似遇到了什么麻烦。” 储云宴不置可否,从这里看去。那少女明眸善睐,皓齿流芳的面容就像梨花和了玉露水,勾匀的搓成,一弹就破,艳夺明霞。 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储云宴并没有回应他的话,好似在思索着什么。 少倾,他看向身旁的侍从:“聘林,你下去帮帮忙。” “是,属下领命!”被称作聘林的青年男子抬手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