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笙吃了一会儿觉得气氛不对,抬眼去看叶廷安。 怎么感觉这人又生气了? “阿满哥?”穆笙喊了一句。 “本王还有事,你慢慢吃。”叶廷安沉着脸起身离去。 他走后,穆笙慢慢收起了吊儿郎当的样子。 她知道叶廷安在气什么。 穆笙没有忘记那天马车里的对话。 她也知道那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也知道自己可能对叶廷安有所心动。 但正因如此,她才不能那么做。 她不能这么自私,也不想拖累任何人。 可能是穆笙有意躲着叶廷安,也可能是叶廷安真的生气了。 自那天起,二人便再没见过面。 转眼间,年关将至。 严应川也终于带着妻子姚诗诗回来了。 严府张灯结彩,一派喜气洋洋。 一家人聚在花厅,人一多家里就热闹起来。 姚诗诗带了很多礼物回来,每一个人都好几样。 穆笙的更多,让她有些受宠若惊。 这二舅母别再是把家底都搬过来了吧。 姚诗诗拉着穆笙左看右看,越看越喜欢,高兴的嘴角一直翘着。 用过了晚膳,一家人散去,穆笙陪着严应川和姚诗诗回了他们的院子。 “你看那两个人,傻子似的就会笑。”姚诗诗拉着穆笙坐在桌边,忍不住打趣严应川父子。 穆笙也确实被逗乐了。 能看出这两父子很想要跟自己亲近,但又不知该如何做,怕把小姑娘给吓着。 毕竟多年不见,小姑娘还是会有点害羞的。 她看出了两人的顾忌,心中暖洋洋,主动开口道:“可能是看我长得好看,是吧!” 说完俏皮的冲两人眨眨眼。 父子二人被穆笙给整懵了,他俩还怕穆笙局促,弄了半天局促的原来是自己。 有了穆笙刻意调节气氛,四人很快有说笑起来。 看着其乐融融,倒真像一家人。 聊了一会儿天,姚诗诗翻箱倒柜的从一口大箱子里拿出一个檀木盒子。 穆笙看着这个盒子觉得这个场景似曾相识。 只见姚诗诗将箱子往穆笙面前一放,豪气似女侠一般。 “笙儿身上的银钱可用完了?给,拿去。” 果然。 穆笙嘴角抽了抽。 “舅母,您当我是吞金兽啊,我哪儿能花这么多,上次您给我的已经够多了,我还有好多没花完呢。” 姚诗诗听完惊讶得张了张嘴,随即心疼的拉着穆笙,“哎呦我的好笙儿可真是俭省,那么点儿钱你竟然还没花完?你不用刻意省着,舅母家可能你还不太了解,咱们也算是有些家底的,虽说比着京城的富贵家人还差一些,但在江南还是数一数二的,所以你别怕,吃不穷。” 穆笙此时已经不知该作何反应了。 不是,舅母你是不是对省钱有点什么误解? 穆笙将盒子推回去,“舅母真的不用给我,祖父祖母还有大舅他们,回府之时便已经给我准备了好多吃穿用度的东西了,我花钱的地方真的不多。” 姚诗诗果然同严老太太说的一样,是个火爆脾气,“那是公中出的,这是舅母另给你的,我当你是女儿,怎能不给你存些嫁妆!而且这都是些小东西,拿着!” 说完又从另一口箱子里拿出一个小方盒,“我还给你准备了一些庄子和铺面,你看看位置可还喜欢?” “娘,”严君浩有些无奈的拦住自己热情过头的母亲,“你一下给笙儿这么多庄子和铺子,让她如何打理得过来?总得先教教她吧。” 姚诗诗歪头睁了他一眼,“你懂什么!我自然是要教笙儿的,既然要教,光纸上谈兵有什么用,我这些铺子账面清晰,店里又都是老师傅,给笙儿练手再合适不过了。” 穆笙:…… 对不起,富人的世界她不懂。 宁王府。 “你说就只有严应川一家三口回来了?没有别人?”叶廷安写字的手一顿,抬眸看向秦浩。 “别人?”秦浩想了想,“要说别人的话,还有。” “咔啪!” 叶廷安手中的毛笔应声而断,他垂眸淡淡的看了一眼手中的笔,随意往旁边一丢,又从笔架上缓缓拿起一支新的,冷声开口,“哼,竟还真有别人。” “是啊,还有他们家中的奴仆,好些人呢。” “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