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严老笑眯眯得继续说道:“太子殿下还送了老身一饼普洱茶,茶汤醇厚,回甘无穷,老身甚是喜欢。” “听闻福州的老白茶味道也甚是不错,秋日里煮来喝最是润肺降噪,回头本王弄几饼给严老尝尝。”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叶廷安便起身告辞了。 秦浩跟在自家主子身后,忍不住替自家主子着急。 自从容公子回京后,王爷脾气一日比一日见长,看谁都不顺眼,路过的狗都想踢一脚。 暗卫们天天叫苦连连,他们无比想念容公子在的日子。 想想那段时间,有人陪着王爷说话,陪着王爷吃饭,王爷心情肉眼可见的好了很多,连笑都能看到了。 现在王爷比以前更难伺候,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已经罚有好几个暗卫挨了罚。 “王爷您刚为何不直接问严老?” 叶廷安脚下一顿,“问什么?” 他突然停下秦浩差点撞他身上,赶紧刹住脚,“您不是来问容公子下落的吗?” 叶廷安斜他一眼,“你是嫌自己命太长了么?” 秦浩默默闭了嘴。 那您干嘛骗严老说人参是北辽得来的,明明是从王府库房里拿的。 当然这话他是绝对不敢说的,那几个被王爷罚的倒霉蛋到现在还下不来床呢。 叶廷安此时心中也是烦躁至极。 穆笙回京除了外租家应该没别的地方可去了,太子定然不会将他留在东宫,东宫里面各方势力的眼线都有,那样太冒险了。 细细想来也只能是穆笙的外祖家最稳妥,但严府毕竟是书香门第,对于府邸的安全性和保密性,定然不及铁桶一般的宁王府。 但现在严老并没说穆笙在不在严府,他也不好直接问,万一严老并不知情,反而弄巧成拙。 啧,现在不知道人在哪里,真是越想越不安心。 可想完又觉得自己实在是无药可救。 明明自己内心抗拒着,可人一走又疯狂的想着过往的点点滴滴。 会担心他有没有吃好,有没有被好好的安置,现下是否安全。 叶廷安不是懵懂少年,其实早就发现自己这种异样的情感,是超越了朋友之情,超越了兄弟之情的。 他只是没有想到,第一次让他心动的人,竟是男子。 他对此,不知所措。 心中有抗拒,更多的是恐惧,他不知道该同谁说,也羞于启齿。 那日在吉祥酒庄,明明就是因为看到他同云清在一起,心中醋意翻涌,才说出那么过分的话,其实他心中也是后悔的。 他只是抗拒承认自己的心罢了。 直到那天他看着人离开,心中慢慢萌芽的情感一发不可收拾得长成参天大树,占据了他整个心脏。 一个月以来,这种矛盾的心思无时无刻不再折磨着他。 渐渐地,他想通了。 有什么关系呢,男子又怎样,女子又如何,他现在只想见到他。 叶廷安知道这种感情是很难被接受的,他可以一直将他藏在心底,默默的对他好,默默的护着他长大。 阿毛以后可能会娶妻生子,但这都无所谓,只要能远远看着他也好。 …… 十月初六这日,是个晴朗的好天气。 穆笙早早便收拾停当。 “妹妹!”严心瑶出门便看见等在门口的穆笙,眼睛不禁一亮。 穆笙今日穿了一件淡青色柔绢曳地长裙,外面披了一件薄薄的蝴蝶暗花藕蓝色披肩,头发简单的用一只镶金白玉簪子挽起,简单大方又不失贵女之气。 因要参加菊花宴,穆笙今日脸上淡淡的上了一层薄妆,比平时更加美丽几分。 “妹妹真是好看,”严心瑶拉着穆笙左看右看,“今日说不准还能得菊花冠!” “什么菊花冠?”穆笙光听这个名字就很抗拒。 严心瑶拉着她缓缓往马车走去,“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古人的宴会能有什么心意,无非就是吟诗作对,品茶谈天。 根据她多年看小说的经验,一般这种场合要么就是贵妇带着自己的儿女出来推销,要么就是儿女相看别人,跟前世公园里的相亲角有异曲同工之妙。 公主府坐落在皇宫的西北角,公主府的主人叫顾婉霜,是先帝的二女儿。 先帝一共有三位女儿,大女儿由一位不太受宠的嫔妃所生,小女儿也是由宫女所生,而顾婉霜是皇后所出,是皇帝的亲妹妹。 大公主和三公主因母亲地位不高,在刚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