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廷安的肩伤在穆笙的照顾下也好的差不多了,此时正披着他的藏青色长袍坐在桌边饮茶,一头如墨的黑丝散于身后,看着慵懒又惬意。 “王爷!”来人抱拳跪地。 “查得如何了?” “回王爷,这人叫容笙,是门沟村村长的小儿子,此人并非村长亲生,九年前由村长的儿子在附近的路上捡回来的。最初是个哑巴,在村中总被同龄人欺负,但在七岁那年突然转了性,而且竟开口说话了,力气也大的出奇,一度被同村的人说成是妖怪。” “捡回来那年是多大年纪?” “大约五岁左右。” “五岁……力大无穷……”叶廷安喃喃自语着。 他记得穆府出事,也是在九年前。 世上不会有如此巧合的事情。 “王爷,还有一事!” “禀。” “村长此人也非原村人,且身份似乎并不简单。” “哦?” “这个叫容笙的,自从七岁那年转了性,就每日同村长一起进山,但渐渐的就不怎么见村长下山了。咱们的人去山上查了几次,都没查出什么。” “这个容笙每日出门,都干什么去了?” “回王爷,此人每日都上山,但属下暗中跟了几次,总是跟到一半就……跟丢了。”黑衣人脸上有点臊得慌。 叶廷安挑挑眉:“跟丢了?” 黑衣人头更低了。 “一个孩子都能跟丢,真是长本事了。看来,有必要再让你们回回炉了。” “王爷恕罪!”黑衣人后背一凉,一滴冷汗从额头滑落。 “本王再给你们三天时间。” “属下遵命!” 黑衣人离去,屋内又恢复了安静。 叶廷安修长的手指缓缓摩搓着茶杯边缘,若有所思。 快到晌午,穆笙回来了。 她肚子饿极了,以往一个人随便一吃也就凑合了,现在多一个人,还不能光明正大的出现,做好了还得给他端进屋里去,她都有点后悔给他背回来了。 “吃饭。” 穆笙将一碗葱油面放在他床头。 叶廷安正倚在床头看书,一束阳光从窗子照进来,打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白皙的脖颈在散落的黑丝下若隐若现,修长的线条一路向下延伸,隐没在有些松开的衣襟里。从他松垮的衣襟处,隐约能看到他结实的胸膛。 穆笙的目光不受控的往他身上瞄,啧,这男人长得有点勾人。 “娇娇看够了吗?” “咳咳……”穆笙不自然的别开了眼,“说了别再喊我什么娇娇,你怕不是真看上我了吧,我可是直男。” “直男?”叶廷安对于这个词有点儿兴趣:“是何意思?” “跟你说不明白,”穆笙懊恼的揉揉头。 啧,堕落了堕落了,我有朝一日竟被美色迷惑得胡言乱语起来。 “没什么,不必在意。”她赶紧转移话题,“你还没想起来你是谁?” “快了。” “快了?”穆笙嘴角抽了抽。 叶廷安没有回答,却突然说道:“我想吃花生。” 穆笙被他这跳跃的脑回路弄得一愣。 “我家没花生。”说完坐下吃起面来。 “没花生?”叶廷安余光瞥了一眼穆笙,“我看你家不像吃不起花生的样子。” 穆笙低头吃着面,随口回答道,“过敏,吃不了。” 叶廷安已起身下床,坐在穆笙对面,拢了拢身上的衣服,饶有兴趣的问道:“过敏又是何意?” 穆笙吃面的动作一顿,心中懊恼不已,嘴上却不动声色的说道:“就是吃了会起疹子。” 叶廷安面上无异,心中却是跳快了几分。 他神色复杂的看着低头吃面的穆笙,心中的猜想越发坚定。 穆笙是断袖的消息很快传遍了门沟村。 之前对穆笙有心悦之情的少女无不跟吃了一个苍蝇般难受。 同穆笙要好的少年,也渐渐有意无意的躲着她。 对此穆笙无所谓,反而觉得更自在了。 早知能省去这么多麻烦,就应一早将她是断袖的消息放出去。 她是开心了,容刚和容禹这边却是大大的不开心了。 穆笙这日刚进暗场,就被容刚喊去了书房。 刚进屋发现容禹也在。 七年过去,容禹已长成大人模样,退去了少年的稚嫩青涩,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