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与众不同。他开着白眼,在规定好的领地里一寸寸地搜索着。花草树木从他眼里飞逝而过,可那一盏摇曳生姿的火苗却迟迟未闯入他的视线。他又将场地细细地搜索了几遍,心里没来由地烦闷和不安。 直到最后跑得他气息不稳收了白眼,小静才突然从他白眼视线范围外冒出个头来。 “嘿嘿,宁次,这算我赢了吗?” 宁次看着不慌不忙朝他走过来的小女孩儿,满脸诧异:“你当时就一直呆在那里的吗?” “没有啊,我看你一直都没有找到我后来就自己出来了。” “你有没有走出规定的场地?” “没有啊,真的没有~” 宁次死死盯着她的面部表情,但除了无奈的笑意以外的确看不出什么端倪。 “你怎么做到的?” “这啊,”她给宁次送了一个wink:“是个秘密哦!” “......” “好了,走吧。所以这次是我赢了对不对?” “......” “哎宁次你怎么能这样呢??游戏而已啊愿赌服输嘛~” 憋了老半天宁次才吐出了一个字:“...是。” “是什么啊?” 他长这么大(指8岁),还真的从来没有输过。她狡诈地眨巴着大眼睛,仿佛真的不明白他在说什么的样子,顿时让他恼羞参杂。他自知理亏,平时对他人习惯性放出来的狠话突然停在了嘴边,想来是自己是逃不过这一劫了。 他微微别过头,稚嫩的童音感觉有点闷:“...是,算你赢了。” 这一下把小静高兴地直接跳了起来转了一个圈儿,满脸都写着心花怒放。 宁次:...至于么。 两个小朋友肩并肩往回走,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其他的事情。树影摇曳,不时洒下几片金黄剔透的落叶在风中翩翩起舞。游戏结束的亢奋散去之后,只剩下徐徐秋风所带来的恬静。 宁次也觉得奇怪,明明他平时最烦这类说话一直不停的同学,可他偏偏和小静相处地格外融洽。这一天可能是他自从父亲出事以来话说得最多的一天,他反而希望这种安然恬雅的谈话能够持续地更久一点。 可能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眉目中除了冰雪以外,还含了一丝笑意。 为什么呢?宁次也说不太清楚。或许是因为她并不忌讳他在忍校的名声,所以举止中没有他人刻意制造的疏离或不甘。又或许是因为她并不在意他日向一族的身份,所以言语中不包含任何谄媚奉承或者嫉妒讽刺。 走出了那片令人流连忘返的金色树林,看到了小静喜洋洋地冲出去和其他同学分享战绩,宁次心里想: 【这就是拥有朋友的感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