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我的夫人。” “你伤得这么重,现在哪里有闲心想这些事情。” “这不是闲心,这是正事。”陆子漓的嘴唇顺着静水的额头、鼻梁、一点点向下着。 “静水,我不会拖泥带水,这件事情一定要在回到金京之前得到你的肯定,否则你又会心软,又会被那个什么纪承箴牵绊住。这是我唯一没有自信的事,所以……我要得到你的确认。” “嘭!”房门再次从外面打开了,谢阿柔端着一托盘的吃食旁若无人的走了进来。 扫了眼床榻上纠缠的两个人,丝毫没见意外的神色,反而慢条斯理的说着:“差不多就行了啊。陆少爷,您可是刚好了些。再说静水也受不起这个,她还是个姑娘,身上也有伤。” “你进来的还真是时候!”陆子漓几乎是从牙齿间挤出这几个字。 “是吗?哟,好像还真是。”谢阿柔把托盘搁在桌上,笑意吟吟的竟坐了下来。 “莫嫌我烦,您可是付了驿站银子,驿站要做的是送你们安全离开西煌,总不能食言吧。 您回去之后爱怎么折磨怎么折磨,现在恐怕就得忍着点了。 陆少爷,您少年英雄,也不会差这么两三天。再说了,我静水妹子清清白白的好姑娘,可不能就这么随便了在这破屋子里……您说呢?您也舍不得,对不对?” 谢阿柔三言两语倒像是将陆子漓搁在架上“烤”了,承认也不是,不承认更不是。 总不能说,不行,我就急在这一时,我就非要在这破屋子里要了静水! 他想,极想,可着实做不出,尤其是当着这可恶的谢阿柔的面儿。 “你这是报复我那晚说了那句你也配吧。”陆子漓语气里三分质问七分苦笑,“所以说,宁得罪小人,莫得罪女人。” 羞得一直脸红的静水这会儿听到他的话,终于忍俊不禁扑哧笑出了声,她何曾见过这样无奈而又失了态的陆子漓。 不止如此,连她自己方才都那样的动情……羞死人了,气死人了。 就像谢阿柔说的,两个人伤成这样,怎么还会有心思……越想越难堪,也不敢再看谢阿柔,更没勇气看陆子漓,直接夺门而出回去了自己的房间。 这一回,直到晚饭都不肯再踏出房门半步,倒是谢阿柔又来了趟,也不劝什么,只是淡淡说了几句话,直接说到了静水的心里。 谢阿柔说:“别怪我棒打鸳鸯,你对我有恩,我也虚长你几岁,若你不嫌我身份脏就听我的话,陆少爷不是一般的男人,心也不会搁在普通女人的身上,若你想跟他长相厮守,恐怕且有得受罪。 你要是想好了,甘愿了,也不能让他就这样得了便宜。男人都一个德行,到手的便不会再珍惜。” “姐姐,谢谢你。”静水站起身,沉声说着,真心的。 谢阿柔盯着她瞧了好一会儿,笑了笑,点点头,转身出门。 一晃,陆子漓和静水已经在这处小院住了近一个月了。 眼瞧着天也越来越热,陆子漓的伤也快好利索了,结了疤,时不时的总嚷嚷着痒,非要脱了衣服让静水指甲溜边儿按一按帮他解痒才行。 当然,他醉翁之意不在酒,每次都毛手毛脚的非惹了静水跑走才肯罢休。 经过上次的事情,静水打定了主意也不再让他“得逞”,气的陆子漓总是对谢阿柔冷言冷语挑刺,把这“罪责”全数记到了谢阿柔的头上。 可惜,谢阿柔压根就没当回事儿,她倒是跟静水的感情好了起来。 静水这姑娘嘴甜,贴心,为表达感谢,还亲手绣了个荷包送她。 图样说简单倒也不简单,一朵莲花亭亭而立,出奇的是拿着对着太阳看的话,每个角度看出的颜色竟也千差万别的。 静水说,这是隐绣,是她过世的娘教的,放平了看荷花就是三四种绣线绣的而已,其实却足足用了一十二种色调,每两针当中都藏了一针,这才有了光线下的变化。 谢阿柔从没见过这种绣法,拿了荷包之后便极为喜爱,挂在身上,时不时的还要拿出来端详一下,赞叹一下。陆子漓则冷着脸要来看了一次,酸兮兮的评价了句:“不过尔尔。” 静水也不与他计较,该做什么做什么,当做没事一般。 谢阿柔心下却觉得好笑,尤其是当陆子漓终于忍不住,偷偷拦住她,要求用一百两买回这荷包的时候,她心里就笑的更畅快了,故意摆了脸色拒绝,“怎么,莫非陆少爷觉得我还是不配的?带着静水的荷水也会污了静水的名声不成?” 陆子漓斜了她一眼,慢条斯理的回了话:“明知道我不会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