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好在小赵大概因为记忆零碎,比较好糊弄,真就接受了这说法。 它凑到了晁航的身边,却还是与他保留着一小段距离。万一真有什么不对的情况,它也可以立刻起飞逃离。 晁航伸出手时,它的脚离地面已经有半米。见他确实只是用手指略略摸了摸,没有进一步的举动,它才勉强放了心。 结果下一秒钟,晁航掏出了刀子。 小赵:?! 它没来得及起飞,一道突兀、细小但极为强烈的光芒从半空中射来 ,精准地打在它脸上,又迅速消失。 光消失得比出现时更快,屋中几个大活人没注意到异常,只有谢星渊眨了眨眼睛。 两害取其轻,小赵瞬间被迫钉在原地,再不敢动上一下。 幸好,晁航取出刀子里,似乎并不是为了扒开它的衣服。他大概是单纯对这身透明胶带感到好奇,用□□的刀尖轻轻碰过一下后,就立刻收了手。 小赵没能看出什么,干脆问当事人:“有发现线索吗?” 晁航犹豫了一下,摇摇头:“看不出材质,好像就是普通的透明胶,没有太特殊的地方。” 线索是有的,可是他无法说明。□□的刀尖处,有一道银色的光芒正在向着二楼延伸过去。这道特殊的光芒,只有他一人看得见。 这把刀,能对碰到的所有实物进行追踪,并化出一条银线,将有关系的部分相连。他刚才这番触碰,顺利找出了给小赵缠上重重胶带之人——说得更明白点,就是将它害得窒息而亡的凶手。 如果凶手就在这所宅子里,就算小赵再迟钝,也该有所察觉。眼下的情况说明,凶手恐怕是他们的同行者。 考虑到崔睿安还在楼梯拐角的小平台处半死不活地躺着,他偏向于将俞白宇视作凶手。接下来的问题是,他该如何将这些情报转述给其他人知道。 祁归月应该是从他的表情或态度中看出了什么,开口就是一句:“晁航,你要是有什么推测的话,可以直说。就算只是个想法,现在应该也能派上点用处。” 说完这句话,她不着痕迹地又往晁航身边靠了靠,压低声音道:“要是有些不能用言语解释的,你意思意思说说就行,我……我可以理解,也相信你。” 晁航微微一愣。 他低头,正好与祁归月对上视线。在对方的眼眸中,他看到了某种赤忱的情感在流动翻涌。但她很快就移开了视线,开始招呼其他人:“要不,我们一起听听?” 大概是因为小赵目前的表现实在没有威胁性,郑绮楠已经放下了原本的戒备。 她点头表示对此感兴趣后,晁航稍稍组织过语言,就以“推测”的口吻说道:“我觉得小赵对社长和副社长的敌意不该毫无理由。也许他是被什么所影响,但记忆不太完整,所以说不明白。” “有些道理。”祁归月点点头:“那你用直觉来推测一下,罪魁祸首是其中的哪一个?” “如果要我猜……我觉得是俞白宇。” 谢星渊和郑绮楠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问:“竟然不是崔睿安?!” 他们的默契引来了晁航和祁归月的重视。已是眼下这种情况,祁归月觉得,还是将能明说的一切都说得清楚些更合适,就直截了当地开口问道:“刚才郑学姐把我拉走时跟我说,我最好不要惹得社长不开心。不知道这句话,我该怎么理解,才比较合适?” 俞白宇也是同套话术,晁航便没有重复一遍,只用眼神表达了同样的疑惑。 郑绮楠用手肘碰碰谢星渊的胳膊:“你解释吧。” 谢星渊摇头如拨浪鼓:“还是你说吧。” 两人礼貌且客气地来回推拒十个回合后,屋中忽然有光芒闪了闪。一道女声突兀地插进来,幽幽道:“别推了别推了,要不你们一人说一句,来段双口相声。既能相互补充,还能添点乐子。” 郑绮楠:“啊啊啊——!!你怎么不害怕?” 后半句话,她是一脸惊恐地对着谢星渊说的。 谢星渊摸摸鼻子:“习惯了。” 他不害怕,有的是其他生物害怕。 小赵一边惨叫一边起飞,半个身子都塞到天花板上后,又发出了一声更为凄厉的叫声。它像是在天花板上卡住了,挣扎半天才脱出身落回地面,以至于整只鬼都有些恹恹的,缩在角落里半句话不说。 落照笑笑,声音温和:“一点小惩罚。下次再让我看到你把爪子从那层胶带下面伸出来,我就请其他好孩子把你衣服全扒了挂门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