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好,办不好不让进家。”主持人提议。 杨乐鼓励她说:“没事你随便说,训我都行。” “啊?”余徽晓不好意思地笑,“多喝热水别感冒。” “没了?”杨乐有点震惊。这真算是她口中正儿八经的祝福了。 现场观众都笑了。 “我们余徽晓同学有点害羞啊,”主持人也跟着笑,“没关系,让我们谢谢余徽晓同学。这个礼包杨乐帮你拿回去哦,我们就不帮忙寄了。” 在全场的一片欢声笑语中,电话挂断了。 余徽晓躺在床上,终于松了一口气,杨乐后面的表演她也看不下去了。 这边杨乐下了舞台,怎么想都觉得刚才的余徽晓有点不对劲,从迟右手里拿过手机,看到余徽晓主动问自己忙不忙,更不对劲。 杨乐把电话给余徽晓打了过去,但没打通。 余徽晓已经睡得昏昏沉沉,什么都没听到。 第二天一早,余徽晓没起来,最终吵醒她的是三通未接来电,全部来自医院。 余徽晓觉得不妙,赶紧回拨,不等对方开口就先问姥姥的情况。 但这回猜错了,电话不是肿瘤医院打来的,而是体检中心。 她的体检报告不合格,学校的建议是暂时不要出国。 “怎么不合格?”余徽晓整个人被吓到清醒。 “尿检显示你怀孕了,你不知道吗?” “怀孕?”余徽晓懵了一会,直到对方电话挂断,大脑都处于死机状态。 她记得经期刚过啊,怎么会怀孕呢?但看着体检中心发来的HCG指标,好像确实不像闹着玩。 余徽晓拖着昏沉沉的脑袋赶紧下床,跑医院,所有检查做一遍。 检查结果交到妇产科医生手里,医生一边叹气一边看她,“家里有人照顾你吗?” “没。” “那就住院保胎吧,胎盘位置不太好,而且已经有出血,不一定保得住,你要有个心理准备。” “这么严重吗?”余徽晓扶着桌边,勉强站稳。 医生看她脸色发白,又安慰了几句,但余徽晓一个字没听进去。 她盯着那张检查单,内心五味杂陈。 旁边进来的医生听了事情原委,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余徽晓一眼,“都两个多月了,当妈的一点知觉都没有?” 余徽晓不知道怎么反驳,只觉得有点丢人。 作为医学生,怎么能忘记这种可能性呢? “别想这么多,先卧床休息一段时间看看,心情放松。你现在情绪波动对宝宝更不好。”刚才的医生把诊断单交到余徽晓手里,拍拍她,叮嘱了几句。 诊断单上“先兆流产”几个大字直冲进余徽晓眼睛里。 她现在才觉出后怕,人跟吓傻了似的,之前所有医学知识都在脑子里忘得一干二净。 她在走廊的等候区坐下,允许自己发了一会呆。 身边不时有其他准妈妈经过,有的热心还过来问她几句。 她简单应付了一下,多一句都不想说。 住院当晚,发热的情况加重了,护士拿了退烧药过来,帮她把被子盖好。 夜深人静,余徽晓躲在消毒水味的被窝里,说不清为什么,眼泪突然夺眶而出。 是激素吧,是激素。她的理智不算提醒着自己。 激素波动导致的情绪不稳,千万不要往心里去。 但人体就是这么神奇,越想抵抗这种生理变化的时候,就越是抵制无能。 余徽晓的抽咽声越来越重,脑子里像跑马灯一样想过了许多事。杨乐、姥姥、爸妈、小姨……谁也不在身边。 从小到大,她一度认为自己不需要任何陪伴,无论是身体上还是情感上。 但就是现在,她清楚地意识到她也是个人,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人。 任何人都会有情感需求。 隔壁床的保胎战友,蹒跚下床过来看看她,打开灯,递给她一张纸巾。 余徽晓坐起来,擦擦眼泪,连说了好几声“对不起”。 “没事,开始都挺难熬的,孕中期就好了。” 余徽晓点点头,其实对这个孩子能不能保到孕中期,心里也很没底。 晚九点,杨乐的视频电话如期打来。 隔壁床贴心地回到自己床上,戴好耳机,好让余徽晓可以自在聊天。 但余徽晓想了一会,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