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今天贺绪闻的病房很早就有了访客,尤芪在门外依稀看到了几个人影,推门进去,竟然是贺川。 这老头怕被人看到不是一向在晚上来看望贺绪闻?今天一反常态这么早来医院是为什么? 看这一副便秘的样子,八成又是等着对她喷粪了。 果然,贺川听见声音后转了过来,颐指气使地让尤芪跟着他走到病房外头,尤芪狐疑地看了眼贺川身后的一个男人,只觉得有些眼熟但又不知道在哪里见过。 走到外面,贺川凌厉的眼神死死盯着尤芪,也不说话,试图在心理上击溃她。 但尤芪又不是刚出社会没有经验的小姑娘,会被别人的气势唬到,除了她妈没人可以让她投降。 “你有事吗?没事我回去照顾贺绪闻去了。”尤芪抠了抠耳朵,满不在乎说道。 贺川被噎了个半晌,这才出声,“你昨天一直在照顾绪闻吗?” 这个问题一定有陷阱,尤芪想了想,道,“没有。”绝不多说一个字。 贺川倒是没想到她的答案会是这样,接下去说的话都不知道该以什么开头,愣了一会儿才说,“你去了袁振组织的宴会?” 袁振是贺川的死对头,老死不相往来的那种,也是昨晚宴会的组织者。 经过贺川的提醒,尤芪总算知道了那个男人眼熟的原因,昨晚在宴会上似乎瞥见过几眼。 自己参加宴会的事情还是被贺川发现了,不过尤芪并不惊慌,毕竟就算是死对头,大家都在同一个圈子里,相互间的消息被知道的可能性也是极高的。 尤芪点点头,“以我个人的名义。” “呵......个人名义?”贺川开始咆哮,“你都嫁到我们家了你凭什么以个人名义,还去我死对头的宴会上,你是嫌我不够丢人吗?” “首先,我并没有顶着贺绪闻配偶的身份与别人交往,他们并不知道我与贺家的关系。其次——”她的眉眼弯弯,有着藏不住的狡黠,“您不是并不承认我嘛,怎么这时候又上赶着把我划在贺家人里头了?” “你——”贺川气得胸膛剧烈起伏,“别忘了我让你回来是让你好好照顾绪闻的,你收了那么多钱要是敢有别的心思,我一定会用各种手段让你生不如死的!” “放心,我没有任何其他的想法。” 贺川像是总算揪到了尤芪话里的漏洞,立马抬高了声音,“你没有其他想法?我看你想法多得很!”说话间,他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叠照片,狠狠摔在了地上。 尤芪定睛一看,是她和孟时年在一起时被人偷拍下来的照片。 尤芪觉得贺川这行为挺逗的,就为了能够把照片摔在她眼前,竟然不辞辛苦地洗出了什么多照片,既不环保也挺逊的。 “这个你不解释一下吗?”贺川冷声道。 “这有什么好解释的,这么多人在的场合,你能看出什么来?我只能说,心脏的人看什么都是脏的。” 又被尤芪反将一军,贺川对着尤芪出不了气,只能把怒火转向身后的男人,“你不是说看到她和一个男人行动亲密吗?就是这个人吗?” 男人额头渗出冷汗,原本只是想借着这消息向贺川表忠心的,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 “对对,没错。我昨天看到他们俩一起来的,孟时年为了她都没有和其他人跳舞,晚会还没有结束他俩就先走了,好像不是回贺家的方向……” 这人的春秋笔法运用纯属,一看就是没少用颜色事项攻击女性。可是,就算两个人一起上了车又代表什么呢?凭什么看到两人上了同一辆车就理所当然地脑补午夜剧场? 尤芪似笑非笑,“那有没有可能,我走的是医院的方向呢?你说你看到我们一起走了怎么连我们是各自回家的都不知道?” 男人的脸又变红了几分,支支吾吾道,“你们走得太快,我是真的没有追上,确实没有看到,不过……” “好了,不用说了,我不想听。”尤芪伸手阻止了男人继续说下去。 “我不想陷入自证陷阱,你要是怀疑我,请拿出确凿的证据出来!如果只是正常相处的照片都可以当证据,那我是不是可以说你们俩举止亲密好像在搞基?” 这话一出,两个男人的面色就更差了。 贺川跟被喂了苍蝇似的怒目道,“尤琪,有些话不可以乱说!” “只许您乱说,不许我乱说?难不成造谣还有阶级性吗?”尤芪依旧在笑,不过笑意并没有抵达眼底。 “好了,不要再这样胡闹下去了。这次的事情我先不追究,但以后……你不许再和外面那些人接触,要是你真的敢做出有辱贺家名声的事,那么不管是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