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婉之面露惊恐神色。 叶酥汐见状,问道:“你可有想起什么?” 薛婉之思索片刻,躺在床上说道:“我记得刘全豢养私兵,同贤王有所交易。” 叶酥汐惊恐,此事竟与云翎雨有关,上一世她竟不曾听说,那么刘全轻薄也是假的了。 “那你可记得刘全轻薄你之事?”叶酥汐心中疑惑但还是问了出来。 “轻薄?不曾记得。”薛婉之疑惑说道。 “你是如何知道刘全与贤王交易的?”叶酥汐问道。 “我记得大约在一个月前,我在望月楼用膳,被身边丫鬟不小心弄脏了衣服,然后我便去雅间换衣,谁知竟听到刘全和贤王的谈话, 具体谈话我忘记了,大意是刘全在平阳镇为贤王豢养私兵,然后贤王说事成之后许他荣华富贵,当时我听到之后,大为震惊, 不小心发出声响,竟被二人察觉,然后我就不记得了,再次醒来之后,我就在家里了。”薛婉之回想到当时情况说道。 叶酥汐震惊,云翎雨真是浑蛋,这是打算用薛婉之的名声,掩饰这一切啊。 随后叶酥汐将之后刘全宣传自己轻薄薛婉之,和之后刘全被打以及刘家覆灭的事情全数告知于薛婉之。 薛婉之听了大为震撼,像是从来不记得、不曾参与一样。 “那你可知道,我是谁?”叶酥汐疑惑看向薛婉之问道。 “你是叶酥汐,叶家大小姐,皇上新封的郡主。”薛婉之微微一笑,像是复命一样。 “那你记得的最近的是什么?”叶酥汐继续问道。 薛婉之眼神转动,片刻后说道:“宫宴。” 叶酥汐起身左右踱步,眉头紧皱说道:“你不记得这一月以来发生的所有事,但是你记得宫宴,也就是说宫宴上的你是清醒的。” 薛婉之艰难转动脑袋,看向叶酥汐问道:“我是中了什么毒,为何我不记得我什么时候中毒了?” 叶酥汐再次坐到薛婉之一边,看着她说道:“以你现在的状况来看,你应该中的是西域幻毒,此毒会让人噩梦不断,扰乱心神, 失去记忆,症状与心病相似,所以刘全才会到处造谣说轻薄你,让薛府以为你有心病,误导诊治大夫。” “真是可恶。”薛婉之面露凶狠表情,随后转念问道:“那我为何会记得宫宴?” “此毒虽毒,但毒效过浅只有三日效果,若之后不再中毒,则毒会在身体散尽,但若连续中毒,后期则会导致中毒者夜不能寐,精神紊乱, 形同疯症,最后暴毙而亡。你记得宫宴之事,则说明你中间有段时间没有被下毒,毒素断了所以你清醒几分。” 说罢,薛婉之冒出一身冷汗,所以下毒之人定是薛府之人,幕后者定是云翎雨。 叶酥汐看出薛婉之紧张害怕模样,然后安慰说道:“莫要害怕,此事已知晓,我们就不能坐以待毙。” 随后叶酥汐走到门口,推开门对门外丫鬟说道:“劳烦你,告知薛伯母,说薛小姐有话同她说。” “是。” 片刻之后,薛母进入房间。 薛母看到薛婉之一头针,大为震惊,急忙斥问:“婉儿这是怎么了?” 叶酥汐稳住薛母情绪,然后将刚才的事情一五一十告知。 薛母听完,瘫坐在椅子上,不知所措地看向叶酥汐。 “伯母,此事既然已经知晓,便不可坐以待毙,任人宰割。”叶酥汐为薛母倒上一杯水,递上去。 随后继续说道:“婉儿中毒时间过长,毒素自己恐怕排不干净,所以我会开个药方,一个疗程之后,婉儿就会与常人无异, 但是切记下毒之人还在暗处,你们要提防能接触到婉儿吃食之人,切莫要再次被下毒。” 薛母看向叶酥汐,点了点头,然后看向薛婉之说道:“此事不能这么罢了,我定会告知老爷,讨个公道......” “伯母,切莫惊慌,听我一言。”叶酥汐打断薛母讲话,觉得此事需从长计议,“若此事告诉薛相爷,以他爱女之心,定会向贤王讨个说法, 但是我们手里并无证据证明下毒之人就是贤王,而且现在外面所传婉儿是被轻薄患有心病,若此时说是被毒害的,恐怕是无人相信,说不定还会被倒打一耙,有损婉儿名声。” 薛母一听,此话甚有道理,开口道:“是我想的简单了,那我们该如何做?” “现在紧要的是找出下毒之人,然后莫要打草惊蛇,寻出与贤王勾结证据,才能有制胜把握。”叶酥汐想要云翎雨就恨得牙痒痒。 “好,谢过郡主,此事我定不会罢休。”薛母起身俯身致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