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皇宫。
早朝过后。
众大臣已经散去,大殿之上唯有顾仲元和云岭亦被留了下来。
而二人心中也都十分明白,云崇穆将他们留下是所为何事。
今日是云翎雨越狱过后的第三日,三日前大殿之上云崇穆安排他们调查的事情,也该有个结果了!
云崇穆坐在大殿之上,可以看出他这几日定是心力交瘁,整个人看上去明显疲惫了许多,气色也不如从前。
“怎么样?事情调查得如何,已过去三日也该有个结果了!”
“咳咳……咳咳”
云崇穆话刚说完,便止不住地咳起来。
他这咳疾已经折磨他多时,太医院的药丸似乎对他已经不起作用了。
徐公公见状急忙递上茶水,然后轻轻顺着云崇穆的后背。
大殿之下的云岭亦和顾仲元,看着云崇穆如此模样,也十分揪心。
只是对于疾病他们也只能提出关心之意。
待云崇穆咳嗽平稳之后,顾仲元这才上前一步,汇报这几日调查的结果。
“回禀陛下,臣调查出,贤王在越狱之前,在刑部曾受鞭刑,伤势之严重,应不可长途跋涉。
自陛下下令之后,臣便以都城为中心,在方圆一百里内逐步询问,并未调查出有关贤王的踪迹。
而这几日都城各个城门都已严加查验,贤王绝不可能在这几日出城!
所以臣斗胆猜测,贤王目前还在这都城之内!”
“猜测?三日过去了!连那个逆子的踪迹都不曾调查出来!
你们刑部调查事情,就是靠猜的吗?朕养你们刑部有何用!”
“咳咳......”
云崇穆大发雷霆,若不是咳疾制止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恐怕他的言语会更加难听。
“陛下息怒......”
“父皇息怒,还请父皇注意身子!”
云翎亦的这句说话之声要比顾仲元的大上一些,掩盖了顾仲元的话,继续道。
“父皇,虽说现在还没有消息,但是顾尚书的人马已经是将风都围了个水泄不通,而剩下之人也都在都城逐家盘查。
倘若贤王真的还在都城之内,那逮捕贤王只是早晚的事!还请父皇莫要因为此事心急!”
说话间,顾仲元眼神看了一眼云翎亦,对于云翎亦这般为他开脱,他的心里还是感激的。
云翎亦也顺势撇了一眼顾仲元,微笑回应。
听了云翎亦的话,云崇穆微微皱眉,本来已经升上来的火气,逐渐灭了下去。
“好!那朕就再给刑部增加一些人手,定要尽快将整个都城搜查一遍!”
“是!”
顾仲元应下。
紧接着云崇穆又看了一眼云翎亦,但是还未开口,云翎亦便知道云崇穆此举何意。
“回禀父皇,儿臣已经调查出散布诏书内容,和儋州路上行刺的幕后之人是谁了!”
“谁?”云崇穆问道。
“是贤......”
“启禀陛下,叶丞相求见!”
云翎亦刚开口回答,殿外便响起喊叫之声,打断了云翎亦的话。
而还不等云崇穆应下,叶文山便直接走到了大殿之上。
早朝过后,叶文山并没有离开,而是一直等在大殿之外,为的就是这一刻。
虽然云翎亦没有将调查的权力交给叶文山,但叶文山私下已经将此事调查清楚。
他要利用这件事情在文人心中扎根,从而坐上文坛之首的位置。
叶文山不顾云翎亦眼神上的质问,执意上前。
拱手道:“参见陛下!
臣知陛下近些时日因贤王之事忧心,臣斗胆已将贤王诏书泄露一事调查清楚,现特来禀报!”
说话间,叶文山躬身拱手,不敢抬头直视云崇穆,更不敢看云翎亦!
此时的云翎亦冷笑一声,对叶文山尽是鄙视,看来他还是低估了叶文山的狼子野心。
云崇穆听罢,看了一眼云翎亦。
云翎亦不语,显然是想把这机会让给叶文山。
云崇穆只得冷冷道:“既然你调查出来了,那你就说说吧!”
叶文山窃喜,继续道:“回禀陛下,臣这几日调查出,这诏书内容泄露最开始是在文人之间传播。
而樊楼是众多文人喜欢集聚之地,所以臣便在樊楼展开调查。
果然,臣略微调查就发现,在贤王越狱的那天晚上有一女子曾去过樊楼,将此消息在樊楼文人中散播。
臣询问过后得知,那女子脸上有一道疤痕,与鬼市死奴的印记一般无二!
现在只需进入鬼市盘问一下,那女子的主子是谁便可找到幕后操纵者!”
说罢,叶文山嘴角不禁上扬,他已然觉得自己在这件事情上立了大功!
只是没人注意的是,当云崇穆听到‘樊楼’之时,下意识地看了一眼云翎亦。
而云翎亦则是被叶文山的话语心里一颤,他倒是小瞧了叶文山,没想到他能调查到这一步。
不过听他所述,他似乎还没找到那女子的主子。
于是云翎亦上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