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翎雨询问的话还是没能敢说出来。
高义从未来过如此庄严的地方。
虽然他不敢确定,但是他感觉上面坐着的人,就是风祁国的一国之主!
被云翎亦扔在大殿之上的时候,高义便一下跪在地上,趴了下去,蜗居成了一团。
坐在上面的云崇穆,见状,低吼问道:“殿下所跪何人!”
高义此时害怕急了,他不知道这句话是不是在问他。
正当犹豫该不该作答的时候,云翎亦一脚踹在高义的屁股上。
“父皇问你话呢,还不如实回答!”
云翎亦说罢,高义这才知道是在询问自己,然后头也不敢抬起,蜗居着作答。
“回,回禀陛下,草民......”
“抬起头,大声回答!”
高义这般回话,云崇穆根本听不清,便再次沉声吼了一句。
高义被吓得发抖,‘蹭’的一下抬起身子,但眼神还是不敢看上去。
继续回道:“回,回禀陛下,草民高义,陉安县人士......”
高义这般颤抖的回话,让人听了很不舒服,云翎亦便打断补充道。
“父皇,此人名为高义,是陉安县高家旁支一脉。
当时百人命案之事,此人就在死亡名单之上!
可儿臣发现他们的时候,他们却在顶替刘春江一家生活。
而刘春江一家则被残忍杀害,成了他们的替死鬼!”
说话间,云翎亦瞪了他们三人一眼,对于他们这些杀人不眨眼的人,他是痛恨至极。
“他说的可是真的?”云崇穆紧盯跪地高义。
高义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下意识地看了一下云翎雨和高贵妃。
“看他们作甚,朕问你他说的可是真的?咳咳......”云崇穆被气得再次咳了起来。
徐公公赶紧上前,递上了一杯茶水之后,开始顺着云崇穆的后背。
高义抬起的身子瞬间又趴在了地上,被吓到的他,眼泪都险些出来。
“是,是真的!”
听到高义肯定的回答之后,云翎雨瞬间心如死灰。
早知道当时就不该顾及高家,就该直接将他们全部杀了!
但现在似乎已经没有转机了。
不过,母妃不是派人截杀高义了吗?
不是已经得手了吗?
为什么现在他还活着?
这一系列的问题,像马蜂一样,一下子涌进云翎雨的脑子里。
对于这一切,他似乎只能责怪高贵妃起初就不该给太子下毒,不然也不会有这些事情!
看着场面上的情况和自己预想的如此不一样,甚至可以说是千差万别,高贵妃连忙再次开口。
“陛下,臣妾......”
“闭嘴!咳咳......”
云翎亦口中的高贵妃,似乎和他平日里见到的不一样,他已经不想再听高贵妃的辩解了。
高贵妃心中慌乱,现在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了。
看着高贵妃这般吃瘪模样,云翎亦冷笑一声,继续道。
“父皇,鬼门散之毒只有陉安县可以炼制。
但是陉安县距都城千里之外,高贵妃要想得到此物,定要有个中间人。
而这高义便是中间人,高贵妃所得到的鬼门散就是经高义之手!”
说着,云翎亦看向了高义。
“他说的可是真的?咳咳......”云崇穆再次质问。
高义虽然趴在地上,但是能感觉到一个冰冷的眼神正在盯着自己。
现在高家其余人都在云翎亦的手上。
若他想要保住他们的性命,今日定要指证高贵妃,若不然他们一个都别想活命。
如果只有高义一人,那他死了也便死了。
可是他的孙儿只有几岁,他不能就这么把他也带走。
而且高义已经知道,高贵妃正在暗中派人刺杀他们。
只是都被云翎亦一一拦下了,现在他们要想活命,似乎就只能听云翎亦的话了。
所以,当云崇穆再次询问之时,他便一口承认了。
“是,是真的!”
高贵妃听见之后,犹如疯了一般,用尽全身力气,将高义推倒在地。
“他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般栽赃陷害于本宫!”
说罢,高贵妃便转过头,一下一下地磕在地上,额头都渗出了血迹。
“陛下,臣妾冤枉啊!您就算给臣妾十个胆子,臣妾也不敢给太子下毒啊!
不知道亦王殿下哪里找来的泼皮无赖,竟这样侮辱臣妾,还请陛下为臣妾做主!”
说完之后,高贵妃便继续磕头,连头上的发髻松动也顾不上了。
倒地的高义,看着高贵妃这般模样,又想了想自己的孙儿,终于端正跪在地上,开口道。
“陛下,草,草民高义不是泼皮无赖。
草民是陉安县的人,陉安县毒物众多,草民一直和贵妃娘娘有联系。
贵妃娘娘曾多次向草民购买陉安县的毒药,最后一次所购毒药就是鬼门散之毒!”
“你说谎,本宫深居后宫怎么可能和你有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