攥住陈砚书的手,在他眉间落下一个深情的吻,她看着躺在病床上的陈砚书,“陈砚书,我好像是你有一点动心了。不知道是之前对你的喜欢,还是重逢在甲板上的一见钟情,还是在这将近一个月的时光里的陪伴,我好像……真的喜欢上你了。” 心率检测仪还在“滴答滴答”地响,薛时安趴在他身边睡着了。 也许是陈砚书是军人的原因,让他在第二天的上午醒来了。他缓缓睁开眼睛,看到了医院的天花板,感觉身边有个人,往旁边看了看,映入眼帘的,是他朝思夜想的人。她的手紧攥他的手,陈砚书见他头发凌乱,尽量避免吵醒她去把她的头发别到耳后,看着她瓷白的却又显得疲惫的小脸,忍不住的笑了。窸窸窣窣的触感还是让薛时安醒了过来,她见到陈砚书在盯着她看,连忙撒开手,“你醒了?抱歉啊我睡着了。”薛时安整理了一下仪表,“我去叫护士。” “好在血液流的不多,刀口不深,即时送往了医院,不然会丧失半条命。”医生整理着病例,薛时安听着医生的嘱咐,一字一句都被她刻在了心里。送医生走后,薛时安拿棉签沾了一下水,给陈砚书擦了一下干裂的嘴唇。“你告诉我爸妈了吗?” 薛时安忘了这茬,手一顿:“还没有,我等一下打。” “别打了。” 薛时安不理解为什么,“为什么?” “他们知道后,又要哭了。尤其是陈憶礼,当年我第一次出任务,被敌人打了一枪子儿在肚子上,没伤及器官,我爸妈哭了一个月,陈憶礼更是日日夜夜的哭,哄都哄不好。” …… 因为这次的挺身而出,他的队友都来看他了。薛时安正在给陈砚书喂粥,江亦铭破门而入,下了薛时安一跳。“陈砚书你爸爸我来了!”当他见到薛时安,六只眼睛交杂。 陈砚书想给他一巴掌,二江亦铭没有想到薛时安在这里,此时此刻,他特别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江亦铭,你能帮我照顾下陈砚书吗?”薛时安给他喂完最后一口粥,江亦铭放下东西,“可以啊。” “好,我回去换身衣服,拿些东西。” 薛时安收拾完就启程回去了。 见到薛时安走的江亦铭,拍了一下陈砚书的大腿:“可以啊哥们儿,能让嫂子照顾你。”陈砚书的怒火上升到了极点,脖子上的伤口有些疼,强颜欢笑地说:“江亦铭,你要是再惹老子,我让你这辈子都干不了事。”江亦铭“切”了一声,转过来问陈砚书,指了指他的伤口:“这,怎么整的?” “我送薛时安回家,在她楼下等着她上楼,发现她家灯一直没亮,我怀疑出事了,就往里面走,恰巧碰到她被人追着,我一手抱着她一手与对方决斗。” “然后呢?” “我将对方制倒,让她回到车里锁好门,没想到后面还有人,拿着棍子和刀,就差枪了,来抄家伙。剩下最后一个人时,我把对方腰掐住了准备撂倒,没想到对方用尽了全身解数拿到划到了动脉。” “我昏迷前最后一眼看到的是她在哭,我想伸手去安慰她,可我却看不清了。” 陈砚书继续望着天花板,江亦铭心里不得不佩服他,“做得好。” 陈砚书听到这句话明显是愣了一会儿,难得从他嘴里听到这三个字,实在是太难得了,陈砚书失声笑了一下。 “但是哥们,我还是想问你。” “什么?” “你得跟我说实话啊。” “你说。” “你到底喜不喜欢人家薛时安?” 陈砚书继续望着天花板的眼睛看了一眼江亦铭,又将目光投向远方。 江亦铭听到了清晰的两个字。 “喜欢。” 喜欢她不是一时兴起,也不是当时的一见钟情。 而是那在儿时两个月里,让他真正体验到有家,有人爱,又有人陪着他的感觉。 他想一直让这种感觉留在他身边,所以他放弃了在国外读大学的机会,回到了祖国保家卫国,保护她。 “你看,我就说嘛,你喜欢她。下一步怎么办?” “还表。” 江亦铭打量着他,“不是,你手表还没还?你不是还了吗?” “还是还了,人情还没还。” …… 薛时安回到家洗了个澡换了个衣服,看时间还早,自己开车去了商场给陈砚书买了几件衣服。 “小姐,您先生尺码多少?”售货员问她,薛时安一愣,“他189的身高,我没买过。”售货员笑了,“第一次呀,是准备惊喜?”薛时安点点头,“先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