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欣欣随同伙伴坐在了大学门口对面的奶茶店里,视线落在大学门口处没有挪开过。现在的时间点是早上,会出来喝奶茶的学生并不多,可也出于人少导致的宁静,身后的声音反而显得大而唐突,哪怕声音的主人听上去有些颓废—— “哥我求你了,你到底想干嘛呀~” “找人?世界上那么多叫楚烨萱的我都给你找了,问题你说都不是啊!” “呜~我真心没办法了,你就放过我吧~” 顾欣欣给了同伴一个眼神,同伴点点头,从善如流地站起身拐到了顾欣欣的身后,没过多久,又面无表情地回来坐下了。 顾欣欣:“?” 同伴拿出手机打了几个字,递到顾欣欣面前,上书——他在跟手机笔记对话,应该是在写剧本之类的。 于是顾欣欣就不管了。 恰在这时候,顾欣欣的手机响了起来,她秒接:“阿悦,是我,有消息了吗?” “是的顾姐,不过等于没消息。” “怎么说?” “我调查了跟案子关联的所有人,发现他们几乎没交际。死者左奇胜,跟蓝涟、姚埠属于普通朋友关系,偶尔出去喝个茶,交际并不多,跟越雪兰更是毫无交集,可以说奸杀一事是临时起意。” 顾欣欣皱着眉,提醒道:“凡事讲究证据,前一个字是确凿,可是后一个…根据报告,伤口上并没有检测到他的任何DNA。” 所以奸没问题,杀却是存疑的。 “哎我知道了,”手机对面的同事也察觉到自己的口误,连连改口,“另外,我们查到死者越雪兰从来没出过村子,她生活作风保守,喜欢看书,并不爱看电视,更没有任何表露出喜欢丁泽语的迹象,也就是说她从来没纠缠过丁泽语,顾姐,证词提到粉丝作案,会不会是一个谎言或者误会?” “这点可以后面再查,她身旁有没有什么好朋友之类的?” “有的,都是村里的人。不过跟她玩的最好的,还是她的未婚夫劳庆。” “详细说说。” “劳庆似乎患有精神疾病,狂躁症之类的,同事还在做确认。不过听说他本人是个混混性格,村里的村规违反了大半,打架斗殴都是常事,据说丁泽语一伙人进村那天,他还在桥头上撒尿。不过他对越雪兰是真心好,谁欺负越雪兰他就逮着谁揍。” 顾欣欣赶紧在笔记本上加上几条,旁边备注了一条猜测,假设劳庆就是凶手,他知道了越雪兰被奸杀一事,所以才报复性杀了左奇胜…… 可一来时间对不上,线索也对不上。 左奇胜死的那夜,劳庆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这是一点。其二,劳庆为什么会知道强/暴越雪兰的人是左奇胜?谁告诉的他? 顾欣欣并不怀疑劳庆在现场,不然以劳庆的性格,左奇胜不会死在屋里,而是应该死在现场。 或者…… 在现场的冯白筠看到了凶手,然后告诉了劳庆? “阿悦,盯住劳庆,仔细查查他跟别人的交际点。” “收到!啊对了顾姐,有件事很奇怪,我们在村里查到,那片树林蛇虫鼠蚁是不少,不过从来都没有出现过犬类野兽。” 那么咬死越雪兰的犬类是哪里来的? 又是怎么样在事后消失的无影无踪的? 顾欣欣感觉自己掉进了一个无形的旋涡里,那里全是自己从未见过的风景。 ***** 另一边,冯白筠在舍友温暖的怀抱中醒来,惊喜地发现果然有了人陪伴,那只鬼就不会再来骚扰自己,结果上课的时候,她刚开小差地低下了头,下一秒就不受控制地刷一下把头抬地高高的。 冯白筠:“!!!” 脑海里,楚烨萱似乎也有些不好意思:“莫怕,只是…我想听课。” 这一天,所有老师都说班上有个成绩偏下的女同学不知道为什么爱上了听课,眼睛瞪地老大,大到任课老师都不好意思讲少了知识点。 瞬间,老师们都对这位女同学的好感大幅度上升,而宿舍里的同学的感官却直接被刷新。她们眼睁睁看着冯白筠提着扫把进浴室,将扫把倒放着摆在角落,花了五分钟不到的时间洗了个战斗澡。 这还没完,她从小卖部买来了一圈红绳,往不锈钢饭兜里装满了滚烫的热水,然后将红绳绑在饭兜边上打了个活结,最后饭兜被她放在了床底下。 紧接着掏出她今天在图书馆打印的钟馗像,用双面胶贴在了上方的床板上,保证睡觉时一睁眼就能看到。 临睡前,她们还瞧见自己亲爱的冯室友在淘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