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霾的天空有乌云在不断翻滚,云层中一滴酸雨缓缓坠落,它在狂风中不断飘摇,最终啪嗒一声,落在了早已枯萎的土地上 在密集的酸雨中,一道身影快速闪过。隐隐约约只看见衣角的残影便没了踪影 另外一边,一个少年任小粟趴在荒野的地面上,紧皱的眉头看出来对于此刻的情况心情并不好。 有人说,在这废土之上行走必须要小心野兽。但任小粟觉得这人没把话说全,因为这废土之上能够要人命的东西还有很多,其中之一就是酸雨。 不过任小粟仍然没有动弹,今天要是再没有猎物,没等酸雨带来疾病,他和颜六元那小子就要饿死了 忽然间有鸟类翅膀扇动空气的声音,任小粟的眼睛骤然睁大了,但他的气息却始终没有紊乱。就在任小粟面前不远处,是他用一根树枝支着一口黑黑的铁锅,而铁锅下面则撒了一点点黑乎乎的面包屑。 那只大鸟落在铁锅旁边警惕的观望着,眼神凌厉,这只鸟论起个头来其实也未必比铁锅小多少了。 它站在原地梳理了半天的羽毛,而任小粟则在一动不动的继续等待。似乎大鸟终于放下了自己的警惕,开始慢慢的挪向那口铁锅,脚步细碎的像是一个小偷。 然而当它进入铁锅范围刚刚低下脑袋准备啄食面包屑的时候,任小粟忽然猛力的扯动了手中的那根绳子,紧接着少年整个人跳了起来,犹如一头脱缰的野驴似的冲向铁锅,在那只大鸟掀翻铁锅之前,拼尽全力用自己的身体讲铁锅结结实实的压住了! “呼!” 任小粟吐出一口浊气,为了等这只麻雀,他整整等了一个晚上,不过令人欣喜的是今天功夫没有白费,要知道这种好机会可不是每天都有的。 铁锅下面传来麻雀的挣扎声响,坚硬的羽翅在铁锅里摩擦出锐利的声响,这时候避难壁垒里的报时钟声悠扬传来。 任小粟回头望了一眼身后,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带着颜六元进到避难壁垒里面。 对于任小粟而言,避难壁垒里的人是幸福的,因为他们可以不用面对废土里的那些危险。可是,那里并不是谁想进就能进的。 这时,铁锅里的动静终于小了很多,他叹了口气再次确认自己手上的破布条已经缠好,然后才慢慢的将铁锅揭开一丝缝隙,任小粟的手就从那条缝隙里面伸进去,试图抓住这只大麻雀的腿! 只是人生不会总那么一帆风顺,任小粟的手刚伸进去便嗷的一声叫了起来。 任小粟收回手掌一看,他的虎口已经殷出血来,淡淡的血腥味在空中散播着,这破布条也没挡住大麻雀锋利的嘴巴。 而在此处的不远处,一道黑色身影突然顿住脚步,随即是更快的加速朝着任小粟的方向跑来 而这边的任小粟显然生气了,他干脆脱掉了自己的破外套缠在手上,手掌猛的伸进铁锅里面,这次竟是一把就捏住了麻雀的脖子。 他干脆利落的将麻雀提出来夹在胳膊里,使劲一拧,麻雀的脖颈咔嚓一声之后就再也没有动弹。 这时候任小粟忽然心疼起来,因为他的外套被这大麻雀的爪子给抠出了好几个洞来。 忽然间脑海里咚的一声,任小粟整个人朝地面跪去,他脑子里宛如有一座巨大的铜钟撞响一般,彻底陷入黑暗的混沌。 糟了,以往的病都是子夜才来,这次竟然提前了。 这不是他第一次“犯病”了,集镇上的人几乎都知道他脑子有点问题,时不时就会疼痛发作。 等任小粟骤然睁开双眼“卧槽”一局国税脱口而出。任谁睁开眼睛就看见一双眼睛近距离盯着自己看不被吓一跳。最主要这还是荒无人烟的荒野上,但多年的经验让任小粟快速反应过来。 在对方震惊的表情下迅速把猎物绑在腰上,而一口黑锅对着眼前的人,好吧,任小粟并没有看见对方表情。快速的做完这一切,他才看细细观察到对方穿着一件宽大外套戴着帽子刚刚好把脸遮住,以他观察,虽然身高挺高,但骨架这些肯定是个女的。但即使这样,他更不敢大意,在这个地方有时候女的比男的更危险 一分钟过去,对方没有动作,而任小粟已经在心里计划好逃跑路线。在不知道对方实力之前,先跑就对了! 就在-任小粟踏出左脚的一瞬间,刚刚还在自己对面的人瞬间来到自己身边。来不及反应,任小粟只感觉到双眼一黑,脑瓜子一疼。自己已经躺在地上,而刚刚的黑色外套的人已经自己坐到自己身上,双手也被对方扣住。明明看着很瘦的人,但任小粟发现自己根本挣脱不了 “找到你了……” ——————————————————— 揉了揉被捏发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