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达成一致,便默契的在鸿顺赌坊演了一场大戏。 两个老家伙陪着曲云初不分昼夜的连着赌了三日。 而这次曲云初却是换了种赌法,准备故意为难为难这位仅次于陆家的第二大皇商,连着赢了陈映南近两百万两银子,急得老头已然开始怀疑人生了。 刘全瞧着整个屋子里堆积如山的银票,也是心惊肉跳的,哪敢相信平日里逢赌必输的少夫人今日会有如此好的运势。 两个老家伙面面相觑着,简直是有苦难言,甚至觉得少夫人是故意在挖坑引他们入局。 可环视着赌场外三层里三层看热闹的人群,陈映南终究是抹不开这张老脸喊停,急得满头大汗的准备连夜差人去筹集现银,曲云初这才决定放过他一马。 “陈家主何必如此折腾,不如就以这座赌坊做抵押,咱们豪赌一局,陈家主赢了,我面前的银票统统归你,若是我赢了这座赌场便划归我名下如何?” 曲云初饶有兴致的开口道。 陈映南此时完全猜不透她的心思了,自己将赌场拱手相送她不要,莫非是想凭着本事将赌坊赢过去? 他有些拿不定主意,为难的看向刘全。 毕竟陈家不是陆家,哪有那许多现银,如今弄得骑虎难下,再继续下去,一场赌局必将掏空陈家的老本。 那他可要成为陈家的罪人。 刘全倒是会出了少夫人的意,笑着说道:“陈家主,既然都已经搭进去这许多银子,何不痛痛快快的再与陆少夫人赌上这一局?” 陈映南心里忐忑至极,好在鸿顺赌坊本就已经打算送给陆少夫人的,真是输掉了也不心疼。 “既然少夫人有此雅兴和气魄,老朽就奉陪到底了。” 他咬牙重重的点了点头,决定舍命陪君子。 而就在骰筒被掀开那一刻,结果才重新回到正轨。 “少夫人,你输了。” “啊,不可能。” 曲云初故意装出一副很惊讶的样子。 “一局输掉三百万两银子,少夫人,你还是快些逃命去吧,回了陆家怕是只能躺着出来了。” 有旁人开始幸灾乐祸的起哄。 “咳,愿赌服输,愿赌服输。” 曲云初朝两个紧张得已经浑身被汗水湿透的老头做了个俏皮的鬼脸,终于如释重负的起身回了陆府。 这才刚入凤雅阁,正准备上楼,就见陆彦朝怒不可遏的闯了进来。 他身后还跟了江芮和二房、三房的。 “二婶,你真是越发的不知收敛了,当真以为我们陆家是摇钱树,取之不竭用之不尽是吧。” 陆彦朝气得浑身直颤抖,说话嗓子都快冒烟了。 江芮也没好气的白了眼她:“陆沈氏,你嫁入我陆家也快一年了吧,怎生如此不惜福,逼得你养母上了九云山也就罢了,难不成眼下还要让我陆家倾家荡产你才肯罢休?” 听到外面的争吵声,陆文谦推着轮椅慢悠悠的行了出来。 他先是冷幽幽的瞥了眼自家娘子,也听说了她在鸿顺赌坊赌钱,所以这几日并没有监视着她。 望向愤懑不已的陆府众人,他漫不经心的开口道:“不就是赌钱,多大点事情,至于如此兴师动众?” “二叔,你可知道二婶这次又输了多少银子?” 陆彦朝恼羞成怒的说道:“短短三日的时间,她竟然输了一百万两银子,而且还是输给了陈映南那老东西,这可是奔着让我陆家倾家荡产去的呀。” “一……一百万两?” 陆文谦也是忍不住的一噎,强装镇定的看了眼仍是平静无常的曲云初。 这妇人可真是沉得住气呀。 别的事没见她乖巧温顺,偏偏赌钱这事听话得很,给她多少银子就有本事替自己输得一个子儿不剩。 我的姑奶奶呀。 他就差直接喊出口了。 可总归是自己怂恿她去的,哪能怪罪。 “不过都是些……身外之物罢了。” 陆文谦再不心疼银子,心里难免还是感到一阵惶恐。 一百万两啊,这都赶上一州几年的赋税收入了。 “文谦,你这是被她迷惑得入了魔了吧。” 陆柏庭脸上尽显愠色,大声指责道:“你看看这妇人,如今哪里还有半点嫡母娘子的做派,你却仍是执迷不悟的偏袒,如此下去,别说是你的西苑银库,怕是整个陆家都不够她败。” “官人,我也是一时没忍住,多玩了两日,谁知道手里的银子这么经不住花。” 曲云初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