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恶心了一把,孙祎全然无视旁人,借着给陈悦齐夹菜的姿势,顺手甩开被王舒抓着的手臂。 王舒娇媚的脸变得僵硬,她略略平整了心情,拿起手边的筷子吃饭,随口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嘴:“你们俩是男女朋友?” 陈悦齐抬眸淡道:“姐弟,只是他年纪比较小,依赖性有点儿强。” 孙祎有点不乐意,深邃的眼中有些幽怨,他转念一想,陈悦齐这话能甩开这块牛皮糖,就让她占点儿便宜好了。 “哦,这样啊,”王舒顿时喜笑颜开,“那姐姐您不要把弟弟管的太严了,以后不好找媳妇怎么办?” “别的不管,找媳妇不能不管,我们家比较喜欢安静乖顺的女孩。”陈悦齐说。 孙祎是神仙,能不能谈恋爱,找谁谈恋爱,都不是陈悦齐该管的事,但是陈悦齐是个有眼力见儿的人,孙祎摆明了就不喜欢这个女人,她还要厚脸皮的往上贴,那陈悦齐也可以适当的帮孙祎一把。 张青羽见两个女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剑拔弩张,孙祎更是一副不耐烦的样子,他挑了挑眉,把话题引向支教方面。 在坐的几位都是人精,立刻把话题接上了。 王舒身为一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见孙祎态度明确,她也拉不下脸继续倒贴,吃了两口觉得没趣便离开了。 见王舒走了,孙祎就想跟魏贤换一个卧铺,但是晚上有乘警要查票,这个想法只能不了了之。 四人吃完饭就各自回去了。 夜半时分,车厢内空调温度极低,还好陈悦齐睡在下铺,裹着消毒水气味的被子迷迷糊糊睡着,半梦半醒时,她觉得有什么东西在盯着她,看得她浑身刺挠。 陈悦齐皱着眉头,缓缓睁开眼睛,赫然看见一双金色眼睛浮在空中幽幽的看着她。 陈悦齐撇了下嘴,不用脑子想她都知道是谁,她裹了裹被子,嘟囔道:“你怎么过来了?大晚上还不睡觉?” “我给人非礼了。”孙祎幽暗低沉的声音在黑暗中缓缓响起。 “谁啊?张青羽吗?” 陈悦齐脑子睡得迷糊,随口调侃了一句,紧接着,周身的气压降低了,比车厢里空调的温度还低,她立刻噤声,咽了下口水,复而说道:“咳,那什么,到底怎么回事啊?” 孙祎坐在床上抹了把脸,“我刚刚睡觉呢,那女人故意装作跌了一脚,整个人摔我身上了……” 陈悦齐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孙祎见她如此激动,还以为她生气了,谁知陈悦齐浑身哆嗦了一下,又躺了回去。 就只是来了个仰卧起坐? 陈悦齐刚坐起来,冷空气就蹿上来了,激动的心情瞬间被浇灭了,她裹好被子,说:“你大耳刮子扇她呀。” “……”孙祎有些无语。 陈悦齐叹了一口气,“没办法,谁让你化人形的时候这么好看,哪个女孩子看了能把持得住啊?” 孙祎不屑地嗤笑一声,“你不就把持得住吗?” 陈悦齐转过脑袋瞪了他一眼,这话不对劲,但是她没睡好,懒得去管哪里不对劲,啧了一声,伸出手垫在后脑勺,杏眸望着上铺的床板,悠闲地说:“您恐怕是忘了某天的男女有别吧。” “我……”孙祎面露难色,“我那个时候跟你不熟。” “你跟她现在也不熟,过几天就熟了。”陈悦齐阴阳怪气地嘲讽一句。 孙祎俊脸凑近,陈悦齐一个激灵靠在墙上。 “要是这么说的话,全天下女人我都要爱一遍?”孙祎语气十分不悦。 陈悦齐悻悻的咽了下口水,也不冲了,和颜悦色的说:“你要是不喜欢她,就说清楚,这样解决最干脆。” “我刚刚直接把她推开了,结果推到张青羽身上把他吓醒了,我实在不想跟这女人待一块,就把位置换了。” “噗,”陈悦齐差点没憋住笑,她差不多能想起张青羽那直男能做出什么事说出什么话,王舒肯定要难过死了,“既然你的想法很明确,就不要为这种人烦躁了,你不想跟她做朋友就不要有任何交集了。” “嗯,”孙祎点了点头,他拉开被子准备睡觉,忽然想到了什么,问了一句:“你冷吗?” 陈悦齐眨了眨眼睛,“还好,说了会儿话,现在不冷了。” 孙祎伸出手,陈悦齐也把手伸了出去搭上他的手,示意他安心,温暖的体温从掌心传至对方体内。 孙祎心里一暖,烦闷的心情驱散一空。 第二天,一行五人下了火车,迎接他们的是老式乡村大巴车。 接下来路途艰难,行李又多,大小姐妥协了,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