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变的模糊不清,孙祎的样子也有些虚幻,他失望的垂下脑袋,“师父他三年前,遭了一场难,身心受挫,对世事不太关心了。” 孙祎没有说话。 镇元子是地仙之祖,能让他身心受挫的劫难,肯定不简单,要不是他现在也不太好过,他真应该去拜访一下这位老朋友。 过了两分钟,一辆红色奔驰开了过来,从车上走下一位染着亚麻色大卷,面容姣好的女子,她摘下脸上的墨镜,双眸如秋波掠过众人,颇有几分傲慢与不屑。 三个老师一见她,便立刻笑脸相迎。 陈悦齐微微皱眉,这是什么情况? 她正疑惑呢,三个老师把这个女孩带到他们面前,叮嘱说这是校董的女儿,要他们几个多关照关照。 陈悦齐有些惊讶,跟他们一起的那个戴着眼镜的小男生反而有些害羞,孙祎身为一个临时插队进来的自然没多说什么。 倒是张青羽,钢铁直男一样,不耐烦地站起身把手机插进裤兜儿里,“搞快点吧,车不等人。” 孙祎差点没憋住笑。 校董的女儿踩着小高跟鞋往地上跺了一脚,撒娇道:“我行李太多了,拿不动。” “那你就捡拿得动的拿。” 张青羽撂下一句话就拖着自己的行李箱走了。 余下几人看着他潇洒的背影和那姑娘的四五个行李箱,有些不知所措。 陈悦齐无奈地摇摇头,准备帮这个千金大小姐拎一个行李箱,谁知脚还没跨出一步,孙祎就抓着她的手腕将她拉到自己身边,拎着俩人的行李箱就要走。 他们都不帮忙,可不就苦了那个戴眼镜的小男生吗? 三个老师招手说:“你们先走吧,我们帮忙拿就好了。” 得,省事了儿。 是陈悦齐想多了。 他们要去的地方极其偏僻,只能坐绿皮火车去支教地区的火车站。 三个老师把行李一路送到月台,距离都这么近了,陈悦齐也就大发慈悲帮那姑娘拎了一个行李箱,戴眼镜的小男生也礼貌的拎了一个。 “给我吧。”孙祎看不下去,拿过陈悦齐手里的东西上了车,跟张青羽找到他们的位置把行李放到行李架上。 他们去支教的地方在三省边缘,横断山脉和云贵高原的交界地,坐火车要一天一夜,其中要过许多隧道。 不过此行有校董的女儿,学校酌情给买了卧票。 孙祎连身份证都没有,全靠障眼法和化形法躲过检票员检票,陈悦齐和张青羽完全不齿他这种做法,却也无可奈何。 说来也是她的问题,在车上的时候只顾着跟孙祎一块儿吃烤蛋卷了,哪里还记得给他买张票啊。 现在看来,孙祎跟个黑户没什么区别,正主倒是没这个顾虑,自顾自倒在床上玩手机,陈悦齐在一旁皇帝不急太监急。 这种老式的绿皮火车每到节日前后,车厢里都人满为患。 好在他们这趟没赶在节日,车里人不多,张青羽和孙祎还有那姑娘在一个卧铺区,她和那个戴眼镜的小男生在另一个卧铺区。 陈悦齐不管他俩,放好自己的行李箱准备休息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