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或许是破坏别人家庭遭了报应,吴烨的妈妈怕吴父的老婆报复她,一直在外辗转逃跑,在一家小医院生下吴烨,结果生产时大出血,红颜早逝。 吴父一方面不认同一个□□肚中的孩子是自己的骨肉,一方面又怕外界说他是一个不管亲生儿子的父亲,不得已才把吴烨带回家。 “唉,算盘打得再好也没命消受。”徐北光撑着下巴听完后在一旁做着总结。 “他也是,既然得到继承权就拿出点本事让众人心服口服就好了,非要走歪门邪道,”陈悦齐惋惜地说,“我听颜凯说是他拜神拜出来的,你可知道拜的是那方神明?” 颜妍抹了下鼻子,把眼泪憋了回去,“自从他看见那封信后,我和他的关系就不那么恩爱了,他在家里摆了很多彩绘蛇像,上面雕刻着黑纹,还在地下室养了许多怪蛇。” “我想既然我们之间没了感情,那我就主动离开,那天晚上我回去拿东西,开门后听见地下室传来凄厉的求饶声,我就好奇地下楼趴在门缝里看了一眼,看见从他的身体里钻出一条蛇,和他一起吃人……”颜妍说到此处激动了起来,浑身颤抖不止。 徐北光连忙别过头捂住嘴,他之前还叫人把吴烨的尸体带了回来摆在自家地下室里,现在想来,真晦气。 “那些蛇雕长什么样啊?”陈悦齐对颜妍描述的场景已经无感了,她在五合村见过更恶心的呢! “三个头,啊不,更多!”颜妍连忙说。 “难道是八岐大蛇?”徐北光在一旁揶揄道。 “八岐大蛇的原型我看就是九头虫!说到底还不是咱们中国的!”陈悦齐又问道,“你既然已经知道了他变得人不人鬼不鬼,为什么还要留在他身边?难道爱情真的能跨越生死?” 颜妍抬头说:“不是,刚刚说的那些事,是我在吴烨死了之后想起来的。那天我看见他变成妖怪准备逃跑的时候,回头撞上了一个女人,那女人穿着红色裙子,头发眼睛全是红色的,她将我丢进地下室,让吴烨洗去我的记忆,直到你回深圳前,我收到一封密函让我救你,才缓缓想起这一切,但我却受制于人,不敢轻举妄动。” “哦?”一说起这个,陈悦齐顿时来了兴致:“是谁写的?” 颜妍回忆道:“我忘记了交给我密函的人的样子,只记得那密函的落款写了一个极其娟秀的梁字。” 梁……原来是梁先生。 徐北光和陈悦齐心里已经有了底,梁先生对他们有恩,在江城的这两年也是他在暗中帮衬。 “我对你动手不是我的本心,”颜妍歉疚地说,“那天把你送出医院后,我就被吴烨抓了回去。” 陈悦齐说:“你置身于危难中都是因为救了我,没什么好怪你的,大家都不容易,至于你说的那个红艳艳的女人,你可知道她是谁?” “我依稀记得吴烨对她很尊敬,似乎是下属关系,那个女人左不过也是妖怪之类的。” 三人交谈完毕,徐北光叫人先带颜妍去酒店住一夜。 等她离开后,徐北光对一语不发的陈悦齐说:“你对她还挺好,所以她在伤了你之后你也不愿意让我开枪。” 陈悦齐抬眸,平静地说:“咱们总不能当着警察的面动手杀人吧。” “你是说……”徐北光细想了一下,心里顿时有些慌,倒不是他们怕钟宁查他们,而是孙祎的突然出现,恐怕会发现一些脏东西。 如果说钟宁是可以自由站在阳光下的人,那他们就是活在暗处永不见天日的人,手上怎么可能没有人命。 依照神仙那种有过必罚的性子,查出来之后他们可能会落得个形神俱灭的结果,徐北光连忙说:“可是他离开的时候说有些东西他不想管……” “什么?他走了?”还没等他说完,陈悦齐打断他,“去哪儿了?” “说是去天庭求点东西,走之前还给你留了个镯子呢。”他指了指陈悦齐手腕上的金镯子。 她低头一看,手腕上果然有一只纤细且小巧的绞丝金镯,不知是不是接触了她的体温,金镯异常温暖,好似孙祎一直在她身边一样。 陈悦齐把袖子撩开,看了看之前被颜妍咬伤的地方,已经完好如初了。 她好奇地向徐北光问了她昏迷之后的事,听他讲完,陈悦齐心里已经有了个大概。 “阿齐,你说你会不会就是小说里的某某神仙转世啊?”徐北光打趣道。 陈悦齐冲他翻了个白眼:“可拉倒吧,我才不愿意做别人的转世,不然这一世所有的美好都是捡别人剩下的,我才不是乞丐。” “我看啊,八九不离十,你还是守心为上,要是真的有一天报应来临,就算拼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