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 工厂的布局他们不是很清楚,万一里面藏了一些人,或者藏了一些对他们不利的东西,那就只能束手就擒。 这是让陈悦齐最不爽的地方,她办事向来会把对方的底细摸清,从来不打没把握的仗! “把厂子的图纸问奚家要一下,就说我们借用,事后一定重礼相谢。” 以他们多年的默契,陈悦齐不用多说,徐北光就知道她想干嘛:“那我叫人去把点踩好,你身体没好,这件事我来办。” “把点踩好,人布置好,图纸尽快拿过来,逃生路线我看一下就好了,”她又转头对徐北光说:“我租的那个房子你帮我退租了吧,这两天叫人去把我东西搬回来。” 徐北光严肃地看着陈悦齐:“你在深圳出了那么大的事怎么不打个电话回来,还有,你是怎么从深圳回来的?” 这是,兴师问罪啊。 陈悦齐正喝着粥,被呛了一下,她擦了擦嘴解释道:“是我爸说有一批货,是国外的一个买家需要,非要明锐集团老板的亲近人送,以保证货物的质量……” “什么鬼要求!你怎么没提前跟我说。”徐北光低骂一句,他剑眉微蹙也不忍责怪陈悦齐,把语气一降再降。 “我这不是在跟你说嘛……”陈悦齐无奈地摊手,“我也打听出了是谁勾结海盗绑架我,害得我落水,就是任琦那个女朋友……” 徐北光无语地转头,手肘搭在膝盖上,骨节分明的双手微微握起:“任家出事儿了。” “什么事?”陈悦齐猛地从弹起,眼睛死死盯着徐北光。 他偏头,叹了口气,“我叫人找你的时候,南方那边给我来了消息,说你出事第二天,任琦的妈妈出车祸死了。他们家的钱和融资借来的钱全部投进了新工程,就差尾款没到账,现在他妈妈过世了,银行不给贷,那些债主也找上门儿,可是钱已经投进去了,工程也开工了,钱怎么可能吐出来。现在好了,银行的钱没贷出来,剩余的工程无法进行,到时候只能做烂尾楼处理,也许还能偿还一点债务。” “他一个活在母亲庇护下的二世祖,身无一技之长,这不是死定了嘛。” 徐北光斜睨她一眼,提醒道:“你可别在这里又软弱慈悲起来了。” 陈悦齐双腿曲起,下巴搁在膝盖上,双眼空洞无神地望着客厅里没有打开的电视,默默地说:“不是我非要婆婆妈妈,只是这件事如果传出去,对我们的影响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