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嗯……我的元神靠近身体的时候,方圆十里能感应到,当初被封印时,金身和武器都交给师父了,可能要去找他一趟。”孙祎沉声说。 “师父?你师父是?”陈悦齐有些好奇。 孙祎顿时僵住了,好像说出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不过还好,他待在陈悦齐的意识海里,她看不见他的表情转换,他静静地说:“是位佛家弟子,现在应该在灵山……” 说话间,终于到了镇上,不知是因为降雨还是什么原因,那镇子上家家门户紧闭。 乡村土路泥泞不堪,陈悦齐还穿着医院里的拖鞋,现在鞋上沾满了泥土,连裤腿也没能幸免,活像从精神病院里逃出来的…… 走进镇子里,还是没看见一个人,就在陈悦齐即将崩溃的时候,不远处有一间用火砖盖成的小房子,一个穿着红色裤子的小女孩正站在门口向外张望。 陈悦齐快步走过去,那孩子好像久未见生人似的,看见有人来了,吓得往屋子里跑。 她赶紧跟上去,站在门口往屋里瞧了一眼,那屋子又小又破,屋顶上几片火砖压着蛇皮袋,雨水把蛇皮袋子冲刷得哗哗作响,灶台的一角还在漏雨…… 进门是一间大屋,与灶台相连,左手边有一块用破布隔开的小房间。 陈悦齐站在门口没进去,伸手敲了敲门口松动的木板。 焦黄苍老的手扯着布,一位老人撑着身子慢慢走了出来,身后跟着那位小女孩,小女孩抓着老人的衣角,小鹿般清澈的双眼紧紧盯着陈悦齐。 老人两鬓斑白,脸上丘壑纵横,干裂的嘴唇微张,牙齿稀疏泛黄,双眼不似孩子那般明亮,眼球混浊,瞳孔都成了白色,茫然地探寻着前路。 是位盲人,两人的衣服还都打着补丁。 “你是谁啊!”老人说的是粤语。 好在陈悦齐在深圳待过,所以勉强能听懂,“您好,我在这里迷路了,又遇上大雨,很冷,走了很久都没有看见人,只看见了您,所以……” “那坐吧,坐吧。”老人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指了指房子的一角。 陈悦齐顺着老人手指的方向看去,灶台的旁边有一张歪歪扭扭的桌子,桌子旁摆着两张小凳子,小姑娘扶着老人坐了过去,陈悦齐才坐下。 老人询问了陈悦齐的来意,又问她吃饭了没有。 陈悦齐摇了摇头。 老人连忙让小姑娘去拿点儿粮食做点饭,她跑到卧房里去翻箱倒柜地找,结果半天都没有动静。 看样子,这家里八成是没有吃的了,陈悦齐极有眼色的推辞了。 “唉,家里没吃的了,我这老头子眼瞎耳聋的,只有这个小孙女跟在身边,以前她爸爸还经常寄东西回来,唉……” “是出什么事了吗?” 老爷爷垂着头,断断续续地说:“他爸爸原来是给别人做工的,没什么文化,只能在小工地上扛活,谁知道……” 说到此处,小姑娘嘴一撇,泪如雨下,怕让爷爷难受,咬着嘴唇,强忍着不哭出声。 陈悦齐招呼着让小姑娘到自己身边,小姑娘伏在她肩头小声地啜泣着,她轻轻地拍着孩子的背安慰着,只隔着一层衣服,她发现这孩子瘦得不行,摸起来非常硌手。 “她爸爸被掉下来的钢筋砸中了,还没等送到医院人就没了。”老人声音哽咽。 “那你几岁了呀?”陈悦齐轻轻地擦去小姑娘的眼泪,转移话题说。 “九岁了。”小姑娘抿着嘴。 九岁的孩子,应该无虑地去学校里接受九年义务教育,可她……干干瘦瘦,根本不像一个发育正常的九岁孩子…… “能救他们吗?大仙?”陈悦齐在心里问。 “我倒是可以给他们变点粮食,只是他这双眼睛普通的药治不了……” “那要怎么办?” “只能用我的仙法,但是对你的身体损耗可能有点大。” “什么损耗?会很严重吗?”听他语气有点严肃,陈悦齐不禁有些担心。 “我借用你身体使用太多的法术,你会更加虚弱。” 陈悦齐心里松了口气,这个不打紧,如果治好老爷爷的眼睛,说不定这个家就有救了! 她思索几秒,找到一个借口,问老爷爷:“您的眼睛看不见有多长时间了?” 老人叹了口气,“有四五年了,一开始模糊看不清,我们这些穷人家哪里想着去看眼睛啊,就耽误了。” 陈悦齐顿时双眼放光,激动地说:“我奶奶之前跟您的情况一样,不过她运气好,被一个过路的行脚医生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