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下,她也不敢反抗,只能把手递回去。” 李思意翻身坐了起来,眸光一沉,“这个王舒,真是不像话。” 陈悦齐也对王舒的做法大为不满,更对这个小女孩充满同情,撇了撇嘴又说,“王舒还跟我说以后让她都站着上课。” “不行,我去看看那个小女孩,”李思意说着就要往出走,“现在临近放学,再晚就得等明天了。” “等等我,我和你一块去。”陈悦齐并不是去看热闹,她心里也有点堵得慌,想尽力帮帮这个小女孩。 石芳芳站在走廊外面沉默不语,愧疚地垂着小脑袋,李思意走过去摸了摸她的头,慈爱和善地说:“给老师看看你的手,别对王老师心存怨恨,作业可以慢慢做。” 石芳芳低声啜泣,“李老师,对不起……我,我应该想办法完成作业的。” 陈悦齐走上去帮石芳芳擦去泪珠,“没有人怪你,我们会跟英语老师说的,落下的作业慢慢补完就好了。你是一个有责任心的女孩子,要对自己有信心。” 石芳芳点了点头,李思意轻轻拉过她藏背在后面的左手,发现手心已经肿起了一层,颜色还有些青紫。 李思意大为恼火,说着就要去找王舒理论,陈悦齐劝住了她,可以在开会的时候说,好让大家引以为戒。 李思意才冷静了下来,又问石芳芳疼不疼。 “老师,左手没事的,做饭写作业多用右手,就是按着有点麻,明天就好了。” 当天晚上,李思意将陈悦齐、王舒、张青羽、魏贤四个人聚集到一块儿,义正严辞地说不再允许体罚学生,要用文明的教学方式。 陈悦齐表情冷漠,张青羽仍旧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魏贤听得很认真,王舒却把头转过去了。 “你们都是化身正义人士。”王舒散会前嘲讽了一句。 李思意临睡前和陈悦齐商量。 石芳芳的学业问题根源在家庭,必须做个家访,劝说一下她的父亲,不要给她太多生活重担。 李思意今天生了一场火气,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第二天因为睡眠不好,身体轻飘飘地站不稳,头晕脑胀,极度虚弱。 今天的家访不能去了。 看她这个样子,陈悦齐有些心疼,“你现在别管这个事了,有我呢交给我吧,我会处理好的,你现在要好好休息,我叫张青羽他们照顾你。” “老毛病,没有严重到需要别人照顾,桌子上那个粉皮笔记本,上面有她家地址你可以记一下。” 陈悦齐翻查了一下记住石芳芳家的地址,费了不多一会时间就到了石芳芳家。 房子有些破旧,屋内陈设也很简单,今天周末,没看见她父亲。 石芳芳正屋前屋后地忙活呢,看见陈悦齐先是惊讶了一秒,然后立刻招呼她,“老师,我爸爸没在,您先坐着等一会,我出去看看。” 陈悦齐没心思坐着,站起来不断踱步,环顾了一下整体的房屋,这个房子挺大的,不过是老旧的土坯房,屋内老旧的家具泛着沉重的霉味。 不多久就看到石芳芳被一个头发蓬乱、身形瘦削的男人提着耳朵走了进来。 她疼得踮着脚走路,更是哭地厉害,她弟弟看到这个场景早就一溜烟跑向别处了。 “谁来了?谁啊……谁?” 男人左手拿着一瓶二锅头,酒水在玻璃瓶内晃荡,好像随时要撒出来了,他凑得近了,不等说话都酒气乱喷。 陈悦齐想远离他,又想解救他手中的小丫头。 “你是石芳芳的父亲吗?怎么这么对自己女儿?”陈悦齐厉声呵斥,想把石芳芳拉到自己身边,但醉鬼仍旧扯着她的耳朵,不愿意放开。 醉鬼通红的脸上睁开一条缝,拿一只眼睛瞧着陈悦齐,右手在石芳芳头上用力推了一把,女孩几乎被推倒在地。 “来,你给……你给你老师说说,我是不是你爸。” 石芳芳扶着耳朵点了点头,又不敢离开,只能立在原地警惕地盯着这个男人,生怕下一秒又会挨打。 陈悦齐怒火中烧,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的父亲?她走过去揽过石芳芳的肩膀,斥责道:“有你这样教育孩子的吗?” 醉鬼听到这话,气不打一处来,一个外地来的老师,凭什么多管闲事?他便踉跄着步子,“这是老子养的赔钱货,老子想怎么教育怎么教育。” “你这样指责打骂能教出什么样的孩子,还是想以后你的孩子像你一样是个废物?”陈悦齐的话在这个无赖面前显得有些单薄无力,尽管她立场正确,但对这种思想顽固的畜生说不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