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城看着王戬,他不愿多问,不愿在情敌面前露怯,不想暴露出自己是那个被排挤在外之人。他不露声色,泰然自若地跟王戬告辞,说既然阿婉不在,他就不打扰了。 王戬没有留他,他驱动木轮车朝公主府大门走去,走到前院却看这里乱成了一团。 三公主浑身狼狈地大喊大叫,“放本公主出去!”“你们竟敢拦着本公主,信不信本公主砍了你们的脑袋!”“你们再不闪开,本公主就当场死给你们看!本公主有个好歹,你们一样也脱不了干系!”。 一排兵士只面无表情地守在大门口,为首一人言行恭敬,“请三公主见谅,骠下等人也是听令行事!” 宇文城见到三公主心中惊诧,他走过去问,“公主,到底发生了何事?今日,公主不是携阳春先生赴宴去了么?怎么这么早就回府了?” 三公主欲哭无泪,“我本在别院中,不知为何被迷晕了,醒来后已在府中,可是阳春先生不知怎样了?我担心他,想去找他,他们不让我出府。” 宇文城的心猛然一沉,凉意袭遍全身。他们是要围猎他的师父阳春先生!阿婉有事不在,她是去杀师父了! 刘婉今日去了哪里?为何能突然下地?王戬为何会好得那样快?三公主带师父去王殷之别院后为何被迷晕带回了府中?这些事全被串了起来,原来他们根本就没伤得那么重,这一切都是故意作给别人看的,就是为了迷惑师父,引他入瓮! 他顿时感到害怕,一时不知心中担心得到底是谁。师父所向无敌,没那么容易死掉。可刘婉和王戬从不做无把握的事,他不止一次吃过亏。他要去阻止他们! 宇文城克制心中的慌乱,缓声道,“公主莫急,请公主先下去休息,我正好要回布庄,我出去帮你打听便是。” 三公主一脸希冀,“你帮我去王丞相的别院看看行不行?” 宇文城点点头,“好!” 可是守门的兵士们却犹豫了,不知该不该放宇文城出去。 宇文城,“鄙人不是公主府上的人,鄙人只是布庄老板。” 三公主也在一旁不停地帮腔,“是是是,他是荣华布庄的老板,是来给我公主府送布的。” 首领最终还是放行,因为他接到的命令是只要拦住三公主就行,至于其他人可以放行。 *** 阳春手上的‘琴心’只剩下唯一一根琴弦,他纵身跃下凉亭,飘向昏迷倒地的刘婉,五指抹过琴弦,朝刘婉飞出一道透明的气刃。 玉树道人远在凉亭,小煞和银铃皆晕了过去,众沙门眼看昏迷倒地的刘婉要遭殃,心下大惊。可转瞬间,刘婉突然翻身而起,挥刀砍向气刃。阳春此时受了极重的内伤,七跟琴弦又去了六根,一根琴弦飞出的气刃威力大减,龙雀砍下,气刃瞬间破碎消散。 恰此时阳春已飞到刘婉的近前,气刃之后他的中门大开,刘婉趁机挺刀直刺向他的咽喉。说时迟那时快,阳春举起‘琴心’横挡于身前,哗啦一声‘琴心’应声碎裂。 有什么坚硬的物什一挡,龙雀凝滞不动。残缺的琴身掉落,露出瑶琴中藏着的一把长剑,剑身上刻着二字‘剑胆’。长剑被阳春握于掌中,他转动手腕,挥开龙雀。 龙雀被撞开,刘婉翻了个刀花又顺势切向阳春的颈间。阳春一剑刺向刘婉左胸,攻其不得不救。刘婉若不收刀回挡,当即就要被长剑穿胸。可她不退反上,龙雀一往无前丝毫不怯。她不愿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阳春身法飘忽鬼魅,若是此时收手,她不知还能不能再靠近他,她宁愿两败俱伤同归于尽也要杀了阳春。 刘婉刀锋如虹,身子后仰一个滑跪;阳春长剑直刺,顿时感到颈间一凉。 “不要!” 宇文城不知自己这一声‘不要’到底是对谁喊出的,他看见一刀一剑同时刺向对方,想要出手为时已晚。 当跪时则跪,即便面前的是敌人,保命比什么都要紧,这一跪刘婉躲过阳春的剑锋,剑刃堪堪擦过她的左脸,在脸颊上留下一道长长的伤口,留下猩红可怖的血印。但龙雀已割破对方咽喉,她朝阳春露出轻蔑的笑容,“你这人,就是被那些脑残的人捧得太高了,连自己几斤几两也忘了,上一次当不够,还被骗第二次,未免也忒愚蠢了!” 阳春倒下时看到了凉亭后一脸悲愤的宇文城,他张了张口,终是没说出话来。 *** 刘婉很纳闷,王戬为何又跟她闹起了别扭。最近宇文城也没再来看她,她又在他昏睡不醒时成功靠自己围剿了阳春,还请来了清凉山的得道高僧前来为他治病。整件事从策划到布局再到行动均出自她的手,她很得意。 可王戬却不乐意了,整天端着一张面瘫脸站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