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城,“看来,你对我杀了文娘这件事耿耿于怀。” 王戬,“你不该杀他。” 宇文城,“此话从何说起?我赶到的时候,他正要杀了阿婉,剑已经插进阿婉的胸口。他是九剑门的右护法,是杀人凶手,我杀他是理所当然,我是在救阿婉,救你,救大家。” 王戬,“阿婉不是你能叫的,你少叫的这么亲热。你到的时候,已经用羽扇斩瘸了文娘的手腕,他已无法拿剑。他浑身真气暴走,经脉俱损脏腑破裂,他本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于在场之人毫无威胁,可你却将他杀了。” 王戬一字一句道,“你是不想留他活着,你在心虚什么?” 宇文城面不改色,“我有什么好心虚的,当时你被捆住手脚,我看他扑向你,以为他要对你不利。子尚,我原是好心救你,情急之下才飞出凤羽杀了他。” 王戬面色不虞,并不理会他的说辞,却反问道,“竹林遇袭后你被竹枝插伤,伤势极重,性命攸关,为何这么放心大胆地让文娘给你拔竹挖肉?你就这么放心他下手?难道就没质疑过他到底有没有这个能耐?” 宇文城,“我与文娘相熟,知晓文娘早年生活十分不易,经常受人殴打,他自己学会了如何治外伤。” 王戬,“文娘治完伤,你在竹屋昏迷了两日,你府上为何无人来寻?你家中行商不缺银钱,你躺在床上养伤期间,你的人为何不替你另外再找个好点的大夫来?你就这么放心大胆地睡在竹屋养伤?你府上之人就这么信任文娘?” 宇文城,“我府上的商行遍布魏国,又非颖川城内一家,我平日里走南闯北在外游荡,无需向仆从们交代什么,他们见我一两日不回商行是常事。” “子尚,你到底是何意?你怀疑我和文娘是一伙的?若真是如此,在北山上我为何要救阿婉?以当时的处境,我要杀你们难道还不容易?” 王戬,“你有两个目的,一来你对我们几位屡屡挫败九剑门的人十分好奇,所以假意救下阿婉意图接近我们,想先了解我们的底细。二来,取得我们的信任,好将文娘推给我们。” “文娘是九剑门的人,他一开始的目标就是杀我,但是阿婉一直守在我身边与我形影不离,所以你们第一步就是要分开我二人。那日雪天他邀我赴宴,我前脚刚走,那么巧你后脚就到,拖住阿婉没让她跟上。” “可文娘当日并未下手,错失杀我的良机,命令他之人一定会加紧逼迫他。照理说阿婉和我都应该是九剑门的目标,在竹屋内他可以同时下手,为何偏偏要多此一举迷晕她再让她醒过来。” “只有一个解释,这位能控制文娘命令文娘监视文娘的人就是你宇文城!你接近我们之后,对阿婉生出好感,放弃杀她只想置我于死地。所以雪天你们在竹林遇袭,你救了她。可那之后,阿婉时时刻刻都盯着我,杀我变得不方便。” “你干脆住在竹屋小院,让文娘把你和阿婉同时迷晕,再让他杀了我逃走。这样一来,你既能督促文娘完成任务,又能摆脱嫌疑。说不定还能在我死后趁机安抚和关怀阿婉,以博取她的信任。” “只是你千算万算,没料到文娘心有不甘,你逼他杀我,他就想除了阿婉,才节外生枝生出后来的事。他当时身负重伤还剩一口气,你听他在我耳边说话,怕他告密,出手杀了他。这才是你杀他的真正原因!” 宇文城,“子尚,你真的很有想法。你做了这么多推测实属难得,可惜都只是你的臆想。一个人通过幻想编故事,怎么编都行,可这些都不是事实。” “事实是我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商人,想在北山上猎白虎,我设的陷阱伤了阿婉又救了她,因缘际会认识你们。当初是郡主百般恳求我,让我带你们去见文娘,并非是我主动提出,早知会生出后来许多事来,甚至差点搭上我自己的一条命,我当初救不该听从郡主的恳求。” 银铃脸上一红,小煞出声劝阻,“两位都别吵了,当时刘娘子晕了过去,我和郡主也受了伤,令章若真想杀子尚你,当时就是最好的时机,可他确实救了我们大家。” 宇文城这时道,“子尚,其实你的话并非全错,至少有一点你说对了。我和你们相识后,对阿婉生出了好感,在竹林中才不顾性命相救,才愿意奉献真心来救大家。” 小煞和银铃万分尴尬地看向刘婉、王戬和宇文城三人。刘婉躺在床上,想去拉王戬的衣袖,可王戬站得有些远,她伸手捞了个空。“令章,谢谢你出手相救!子尚,你稍稍冷静一下。” 宇文城,“子尚,我能理解你,文娘的死让你失去了理智,你很心疼,很难过。这些时日,你与文娘的相处我都看在眼里,你二人意趣相投,知心知意,相处得十分融洽,他喜欢你,其实你也喜欢他。” “就像当我看见他把剑插进阿婉的胸口,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