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婉从袖中拿出早已准备好的三统领阿鳞的亲笔信和信物,递给眼前之人,柔声道,“阿柔见过罗宗主,妾乃九剑门三统领‘阿鳞’之妻。” 罗三却纠正道,“叫我大当家就行了。” “夫婿曾嘱咐我,若他遭遇不测,阿柔孤苦无依,可来投靠九剑门。如今他命丧贼手,阿柔走投无路,特来投大当家。” 罗三面无表情,“就为了这事?” 刘婉轻轻喘了两口气,三分吃力三分哀戚还有四分悲愤地道,“我夫婿被人废去一身的功夫,被官府拉去游街示众,遭人围观咒骂侮辱,最后落得个身首异处。我与朝廷,与那位挑断他手筋脚筋的龙雀刀传人有不共戴天之仇,我想加入九剑门,为我夫婿报仇!” 说罢,她上气不接下气地重重咳了几声。 高台上坐在那位书生左侧之人一声嗤笑,“想加入我们九剑门有何难,只要剑术过关,便能成为最低阶的杀手,我们引荐你去考核便是。娘子不必用力过猛。” “至于报仇嘛,只要通过了考核,跟着统领好好干,挣人头,挣功劳,总有报仇的机会。” 刘婉,“我知晓九剑门有九剑门的规矩,当初我夫婿进入九剑门也是一步一个脚印挣下功劳,才登上统领之位。不过凡事也有特例,能让人一步登高。” 主座右手边坐着的第二人轻蔑道,“想一步登高?也不是不可以,把那位龙雀刀的传人杀了,你夫婿的三统领之位就让你来承接。” 那人说完,四人发出一阵哄笑。 刘婉捂嘴轻咳,不卑不亢,“这位当家的说笑了,阿柔被这副身体拖累,单枪匹马杀不了她。”接着她双手捧上一把剑和一支卷轴,“阿柔此番前来有两样宝贝献给大当家,恳请大当家看在阿柔报仇心切的份上,助阿柔一步登高。” 罗三接过剑和卷轴,他先拔剑出鞘,看见雌雄双剑剑刃上的字,刹那间眼中闪过一丝惊喜,随即又展开卷轴,惊呼,“《铸剑谱》!” 台上的四人听闻动静,顿时起身跳到罗三身旁,接过剑和剑谱来看。“‘河清海晏’剑和《铸剑谱》!这两样东西你是从哪儿弄来的?!”四人问。 刘婉,“回禀大当家,这两样宝贝是我父母留给我的嫁妆。阿鳞他也一直都知道,只是一来从前我不肯交出来,二来他也想留给我傍身。” 罗三终于开口,“你是‘河清海晏’之女?” 刘婉,“正是!” 刘婉见几人脸上先是狂喜,接着又有几分狐疑。她道,“大当家是懂行之人,这把剑和这本铸剑谱是否是真品,心中定然有数。夫婿当年劝我交出这两样宝贝,也曾有过献宝一步登高的想法,好多得些薪俸和赏赐来为我寻医问药,可我到底是舍不得。没想到今日山穷水尽,到头来需凭借此物在九剑门中为自己挣得一席之地,好为他报仇。” 罗三朝四人使了个眼色,刚才坐在主座右边第二位置之人道,“传闻‘河清海晏’不仅是这把雌雄双剑的名字,还是剑法之名,你既然是‘河清海晏’之女,那就让我‘石头山’来领教领教你的剑法!” 说着不待刘婉应下,当即拔出腰间宝剑,挽起剑花直朝她而来,剑花滚滚若乱石翻飞,砸向刘婉,丝毫不怜香惜玉。 刘婉早料到他有此意,他话音未落便移步到罗三身前,顺势抽出‘河清海晏’,双剑在手,一招“文成武德”,左手雌剑划圆接住‘石头山’巨石翻滚的剑花。一片眼花缭乱之中,右手剑雄剑借雌剑之势一削。 五当家‘石头山’尚未看清对方招式,立时觉得虎口一麻,他手中宝剑反被弹向自己面门,只好慌忙收剑。 一招‘文成武德’便将天罗地网宗的四当家给挡了回去,在座之人皆是一惊。 “咳咳咳!”然而刘婉使完这招后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得身子颤颤巍巍似要站不稳,那位跟来的老仆忙上前扶住她。 四当家‘无名火’却是不忿,觉得刘婉装模做样,当即翻转剑花挥向刘婉,他的剑花飘忽不定,时而如烈焰腾空,又时而像炉火慢熬,让人琢磨不透。 刘婉双剑忙不迭地交替相迎,如密雨般淅淅沥沥地落下,这一招‘风调雨顺’先将‘无名火’压制住。那交替的双剑让人眼花缭乱,‘无名火’眼前一花,就见她突然顺着出手的雌剑旋身上前,回身时,藏在身侧的雄剑转瞬刺向当胸。罗三等人惊呼,“小心!”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快要刺中‘无名火’时,她的剑停了下来,紧接着气喘吁吁地一阵猛烈地咳嗽,咳得好似要背过气去一般。老仆再度上前扶住她,忙给她拍背。 三当家‘刮鱼林’不待她咳完,一剑削了过来,他的剑法不同前两人,带着一股细碎的残忍,短促、精准、直接。刘婉也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