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戬在灯下细细看过箭矢,“藏经阁有密室?” 刘婉,“那密室里的秘密应当和九剑门有关。” 风叔,“要不要通知官府?上山围剿青龙寺?” 王戬,“青龙寺在整个清凉山遍布暗桩和眼线,恐怕官府一到清凉镇,他们就能收到消息望风转移了。汗王有没有参与其中很难说,若是不能抓住证据,反而惊动了汗王,往后就更不好办。” 风叔,“那要如何?” 刘婉经历过上党郡一案,也学会了多留个心眼儿,“这密室里到底是个什么样子也很难说,万一是别的秘密该如何是好?就怕我们大张旗鼓地打过去,却收效甚微。” 王戬点点头,同意刘婉的话。“青龙寺既然蓄意挑拨瑶光寺、白虎寺和朱雀寺的关系,那我们干脆就让这把火烧得再旺一点,让他们内部自己先闹起来,最好是他们自己揭露这间密室。” “这样一来此事就变成了清凉山佛教内务和拓跋部族的事,就算青龙寺真和九剑门有关,那也是汗王自己发现的。若密室藏了别的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自己人揭露总好过旁人插手,反而得罪汗王。” 刘婉和风叔同意王戬的话,于是三人计较妥当,待过了三日,王戬和刘婉再登南峰,二次拜访朱雀寺。 到了朱雀寺,小沙弥引着二人进了玉芝住持待客的客堂,一进门竟意外地看见白虎寺的竺铭住持也在。王戬和刘婉跟二位住持见过礼,入座后一时之间有些尴尬。 倒是竺铭住持先说了话,“二位尊客放心,我今日不是来找朱雀寺麻烦的。” 玉芝住持微微一笑,王戬和刘婉心下了然,跟着松了口气,室内气氛便缓和了许多。 竺铭道人又接着道,“还要多谢王郎君那日提醒!” 王戬,“看来住持已有些眉目了。” 竺铭与玉芝二住持交换了个眼神,却不知如何开口。 王戬嘴角一扬,“让我来猜一下,整件事情是否和青龙寺有关?” 两位住持眼中闪过惊异,竺铭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施主聪慧,眼明心亮,原来早看出端倪。” 王戬,“我们也是猜测。青龙寺可谓清凉山佛教始祖,曾经辉煌至极,近百年来却日渐没落,想来或许心有不甘。” 竺铭恼怒,“青龙寺竟然做出这等事,凭空捏造传言,挑唆清凉山和睦。那则本无神功的传言分明有逆反之嫌,于清凉山而言,百害而无一利。可青龙寺全然不顾及汗王,不顾及整个拓跋部族,不顾及清凉山佛教的安危!” 王刘二人心知竺铭住持为何如此生气,皆因青龙寺背地里以白虎寺的名义做了许多恶事。这两天王戬特意让风叔将这些线索暗中透露给竺铭住持,竺铭眼下怕是已经知晓自己吃了暗亏。 于是王戬故意道,“那日在山下,朱雀寺经西峰运货与白虎寺起了争执,既然二位住持也厘清了这其中原由,想必今后应该也不会再有类似的事发生了。” 玉芝道人面目慈悲地开口道,“本座也要谢过二位!经那日王郎君提醒,我寺也细细追查了一番,发现确是寺中有人泄露了运货之事给白虎寺,而这细作也是青龙寺的人。” 王戬,“这...青龙寺的细作如何与白虎寺的人接上头的?” 竺铭住持脸上泛红,想起这些年下面的人欺上瞒下,他们白虎寺背着各种恶名,就气不打一处来。“想必这几日,二位施主在山中也听闻了我白虎寺的名声。其实这些事细究起来,都是青龙寺埋伏了许多细作在我寺内拱火和挑事,这些细作顶着我寺的名头在外横行霸道招惹官府,以此败坏我白虎寺的名声,连带着引起官府、汗王和信众对我寺的不满。寺内循着近几次事端追查,已经将藏在寺中的细作一一揪出。今后再不会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发生了!” 王戬沉吟,又故作疑惑状,“青龙寺搞出这么大的动静,难道就是为了败坏二寺的名声?” 王戬若不问,二位住持可能也就这样想想作罢,但王戬一问,二位住持也不禁心生疑虑。 王戬,“青龙寺如此大费周章地埋伏细作,搞坏白虎寺的名声,就算让白虎寺在汗王面前失了宠,于青龙寺有何好处?西峰上,笃信即色宗大大小小的寺庙何其多,没了白虎寺还可以有山上的其他寺庙。恕戬冒昧,白虎寺若真出了大事,汗王大可以整顿僧众,换个住持,白虎寺照样风生水起。” 王戬见竺铭沉吟不语,再接再厉,“还有那座出自前燕皇室的鹿角,为何出现在白虎寺?若真是有人蓄意为之,可见其用心险恶。” 那日王戬提过此事后,竺铭心有余悸,后来竟清理出寺内有许多前燕皇室的宝贝,这些宝贝表面上确实是信众供奉,可偏偏都在他白虎寺内。王戬再一提,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