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是通情达理。但他此刻不愿意这样说。
翁千歌撇嘴,“我们什么时候走?”
事情都办的差不多了,没必要再留在这里。
“今晚。”顾沉道,“卓跃已经订好了机票。”
“呼。”翁千歌长舒口气,“这就好,回去后,我要好好泡个澡。”
顾沉不说话,只看着她笑。
翁大小姐娇生惯养,哪里吃过这种苦?她能忍下来,已经值得表扬。
当晚,顾沉和翁千歌踏上了回海城的归程。
回去要省事的多,凌晨时分到了海城。没提前告诉家里,顾沉叫了车,打车回家。
车子在小区门口停下,顾沉从后备箱取出行李箱。翁千歌伸手要替他分担。
“我的我自己拿。”
“不用。”
顾沉躲了一下,“有我在,没有让你拿的道理。”
“干什么呀?”
翁千歌心里是暖的,却要和他争论一下。
“这年头,男女都平等了。”
“嗯,是平等。”
顾沉包揽了所有行李,翁千歌像小尾巴一样黏在他身后。
“但无论到了什么时候,力气活,还是要男人来做。再说了……”
他顿了一下,看了她一眼。
“你跟我,计较这个?”
前面的话,翁千歌听懂了,心里越发舒坦,只是这最后一句,让她心里咯噔一下。
他和她,不用计较?
嗯……也是。没有兄妹之间计较这个的。
“这个时间,不知道家里有没有什么吃的?”
翁千歌一张嘴叽叽喳喳。
“我有点饿了,飞机餐一点都不好吃,要不要点个外卖?”
顾沉摇头,“回家看看,冰箱里应该有食材,我来做。”
“好啊。”
翁千歌笑的开心,是啊,有顾沉在,还吃什么外卖。外卖哪有顾沉做的健康、干净。
前面就是院门口,路灯泛着朦胧幽暗的光。
院门口的路灯下,缩着一团黑影,似乎是个人。
“这谁啊?”翁千歌不自觉的抓住了顾沉的胳膊。
大晚上的遇到这种情况,是个女孩子都会
害怕。
那团黑影听到了动静,动了动,抬起头来。
翁千歌一怔,心往下沉。是丁蔓。
抬头看着顾沉,顾沉站着一动不动,微微皱着眉头。
此前,他是见过丁蔓的。正如他不记得翁家了,他也同样不记得丁蔓了。
丁蔓眼巴巴的看着并肩站在一起的顾沉和翁千歌,满心不是滋味。
忍着酸涩走上前,这时眼里只有顾沉。
“顾沉。”
翁千歌往边上退开两步,想要给他们腾出点空间来。
“那个,你们谈,我先把行李……”
可是,顾沉并不松手,还瞪了她一眼。
“好好站着,不是你拿的动的。”
翁千歌:……
干什么凶她?她难道不是一番好意?
“呵呵。”翁千歌讪讪的笑笑,抚了抚并未滑落的鬓发。
“那我先进去了。”
说完,不等顾沉发落,赶紧开了院门,像逃难一样。
进了玄关,翁千歌捂着胸口,大喘着气,刚才的顾沉好凶。
就算是在他们那段极为勉强的婚姻里,顾沉似乎都没有对她露出过那么凶的表情。
顾沉不是善男,这一点毋庸置疑,但他却很少凶她。想必是看在翁家养了他一场。
那么刚才,她是触到了他的逆鳞?
可是,他不是失忆了吗?
翁千歌想了想,也不难理解。失忆的人,接受家人容易,毕竟只要接受关心和疼爱就行,算是受益者,可要接受个爱人,就困难了。爱人之间是需要化学反应的。
当初,她就是在那种情况下,和顾沉结的婚。
一觉醒来,告诉她,这是你的爱人!
是个人都接受不了。
翁千歌好奇,不知道顾沉和丁蔓谈的怎么样了?走到窗户边偷偷往外看。
两个人仍旧保持着刚才的距离,不知道丁蔓在说什么,顾沉始终是那副表情。
没多会儿,顾沉拎着行李箱进来了。
翁千歌慌忙掉头上楼,偷窥被发现可丢脸了。
进了房间,刚关上门,门就被敲响了。
“谁啊?”
这是明知故问,门开开,顾沉站在外面,推着她的行李箱。
“
给,你的。”
“哦,谢谢哈。”翁千歌心跳的很快,做贼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