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封筱筱这么久,聂铮还是第一次见她哭的这么无助,显然这次是真的吓坏了。
聂铮把人抱在怀里,就算之前有责备的话,此刻也舍不得再多说她一个字了。
车子停下,聂铮看看怀里的人。“筱筱,到地方了。”
“唔……”封筱筱搂着他不放,“你别松开。”
聂铮勾勾唇,“我不松开,但我们先下车,嗯?”
“喔。”封筱筱拉着聂铮的手,跟他从同一侧下了车。下了车,又钻进聂铮怀里。
聂铮挑眉,觉得今晚这事,也未必完全是件坏事。
因为封筱筱脚踝崴了,聂铮抱着人回了房。聂铮把人放在床上,封筱筱还是不肯松手。
聂铮哄她,“我去换身衣服。”
“那你不要走开,就当着我的面换。”封筱筱眼睛红红的,盯着聂铮。
“好。”聂铮失笑,点点头。
封筱筱朝他伸出手,“阿铮,你抱抱我。我总觉得,身上都是味道……”
景飒的味道!
“好。”
聂铮走过来,俯身将人抱住。“别怕,她没伤害到你,我也不会让人伤害你。”
“唔。”
封筱筱坐在聂铮怀里,嘟着嘴,难得做了检讨。
“阿铮,我错了。”
“没有。”聂铮却摇摇头,“这
件事不能怪你,连我也都没有想到。记住这个教训,不要轻易相信别人。”
“唔。”
封筱筱点点头,捧住聂铮的脸颊,吻了上去。
“阿铮,你抱着我,求求你,抱着我……”
“好。”
欣然同意,求之不得。
情事毕。
聂铮和廖清明在外面处理事情,封筱筱靠在床上,和翁千歌打电话。
“小鸽子,你这个姐姐,喜欢女人的啊?”
封筱筱鼓着腮帮子,小小的抱怨,当然她知道这件事不能怪翁千歌。
果然,翁千歌听说,也是大吃一惊。
“是吗?我不知道啊。”
“哼……”封筱筱气呼呼的,跟翁千歌把事情都说了。
翁千歌听了,笑的停不下来,“哈哈,哈哈……哎哟,筱筱,你这也是没谁了,哎,我姐姐帅吗?”
正说着,手机里,有另外一个声音。
“翁千歌,该吃药了……”
“嗯?”封筱筱怔忪,“千歌,你在哪儿呢?”
翁千歌刚顿了会,把药吞下,才继续跟她说话,“听见了啊?耳朵还挺好使。”
“你,又不舒服了啊。”
封筱筱皱了眉,“你很久没有不舒服了,是怎么回事?”
“别紧张。”
翁千歌失笑,“我不是脑子坏了,只
是这段时间设计任务特别忙,上交的图纸,又被驳回了,通宵了几次,是累的,没其他事。”
“哦。”
封筱筱稍稍松了口气。
“那你的脑袋,还好吗?”
“还好啊。”翁千歌边说,边晃了晃脖子上的那颗脑袋,“一点事没有。”
“哎,我现在也没有办法飞过去。”
封筱筱皱了眉,“谁在医院照顾你?”
“要谁照顾啊?”翁千歌笑笑,“医院里有医生护士,我又不是半身不遂,不需要人照顾,你啊,还是好好操心你自己吧。”
翁千歌劝到,“和聂先生好好的,乖。”
挂了电话,封筱筱依旧愁眉不展。
翁千歌的脑子,受过伤。
而且,还很严重。
那个时候,封筱筱接到消息,从海城赶到加国,看到的便是脑袋上缠满纱布、躺在重症监护室里,意识全无的翁千歌。
翁千歌的父母守在监护室门口,她的妈妈哭的几乎虚脱。
当时,封筱筱有问过翁千歌的父母,翁千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变成了这样?
翁爸爸红着眼,扶着妻子,开口哽咽。
“千歌从租住的公寓出来,身上只穿着睡衣,被经过的卡车,给撞飞了。”
这是,飞来横祸。
后来,很长时间
,翁千歌都没有醒过来。换句话说,翁千歌成了植物人。
于是,翁千歌从医院,转到了一家疗养院。
她原先租住的公寓那边,是封筱筱和翁太太一起去收拾的。
收拾东西的时候,他们发现,翁千歌不是一个人住的。公寓里,所有的东西,都是双份的。
一份属于翁千歌,另一份,显然是属于——一个男人!
“这……”翁太太的脸色当时就白了,“千歌有同居的男朋友?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