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后来,砂石老板仍然在中坝东边摆下机器淘沙石,淘了近二十年。 河水改道了,主河道位置移到了对门大石坝。一年又一年,河沙淤泥把我们脚下这鹅卵石覆盖了,一年又一年,我们这边就有了几丈十几丈宽的沙坝,多出来近三四十亩沙地。 大石坝人每年收了一万六的场地费,少了几十亩河坝地。实在划不来。 雾,还没有完全散去,那几十亩沙坝里是什么样子,卢莎莎和赵光辉想看个究竟,就是看不见。 赵光辉不知道这些话有什么玄机,对罗龙舟的每一句话,他都很在意。 卢莎莎对这些话没有半点兴趣。 罗龙舟说,最先,我爷爷在我们脚下的乱石之间,搭过草棚,后来,在这里,修过一间草房子,再后来,一场天火,烧了草屋。 我爷爷在石崖缝捡到了福妈。 我们的大石洞,多了一个女人。 爸爸和爹,就是在石洞里过的洞房花烛夜。 石崖用芦苇草帘隔开,爸爸自睡自处, 我福妈妈每天晚上,想睡哪里,就睡哪里。 这回,赵光辉看了看莎莎:“你妈妈到底是嫁给你爸爸,还是嫁给你爹?” 罗龙舟说:“妈妈嫁给了爸爸和爹两弟兄。” 卢莎莎想起了自己的高冷爸爸卢明达,不好直接问罗爷爷的爸爸和爹爹,他拉了赵光辉的衣角,要他问问:“你问他,他是他爸爸的儿子,还是他爹的儿子?” 赵光辉笑了:“你自己问吧。不然,罗叔叔,认为你是哑巴。” 卢莎莎黑着脸不说话了。 赵光辉拍了他罗叔叔:“罗叔叔,你可知道,你是你爸爸的儿子,还是你爹的儿子?” 罗龙舟打了一个哈哈:“世界上的事情,搞那么清楚干啥?再说,我搞得清楚吗?” 说完又是一阵哈哈。 卢莎莎涨红了脸,小声对赵光辉说了句:“我想进洞里看看。” 罗龙舟说:“我回去拿梯子。你们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