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保禄,事发的时候,突发脑溢血,疾病死亡。 江伟龙,被卡车撞击,失血过多。卡车的前部,有尖锐的金属凸起,是江伟龙失血过多的罪魁祸首。 毫无征兆,妥妥的意外事故,没有一点点破绽。 我数着许念手里的烟,已经第五根了,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36号的案件,无疑会给公众,带来新的一轮恐慌。民众们,不仅要小心年龄的问题,还要小心避免和同龄人扎堆的情况。 距离薛局说的三天时间,已经只剩下最后一天。 而面对这样的窘境,我们束手无策。 全A城,总人口早已经超过了百万,35岁的人,没有十万,也有几万。 就算能按年龄来分,但要把所有的人都保护好,无疑是痴人说梦。 要深挖案件的信息,但案件一天比一天多,警力的分配也成了问题。 案子无法定性,也不能大刀阔斧地调查。如果再找不到证据,就只能按照现有的证据来推断了。 许念吐了口烟雾,把烟灰弹在了地上,有气无力盯着我,“这帮人,竟然连警察也搞!老子,总有一天要抓住他们!” “不瞒你说,我现在开始怀疑,到底幕后有没有人?这一切,会不会只是一个巧合?” 我虽然不想承认,但面对如此的现实,我想不出其他合理的解释。就如同那些无所不能的学者,最后不得不对神魔情有独钟。 许念闭着眼睛,把腿架在桌子上,一副颓废的神色,“一次是巧合,每次都如此,绝对不是巧合!” 我很钦佩对方的执着,就是这样的斗士,才能让真相昭示天下。 我摊了摊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滚烫的热气烘在我的脸上。 “咱们再把思路整理一下,凶手这么做,肯定有什么动机!能是什么样的动机呢?金钱?貌似这样做,也没办法发家致富。宗教?有什么样的宗教,会和50有关系呢?” 我听着许念一条一条分析,提出一个想法很简单,但如果没有佐证的依据,也没什么参考价值。 “谢凡,你的能力,再给我好好讲讲!” 我的能力,是个不为人知的秘密,我抿了一口茶,犹豫了。 君子无罪,怀璧其罪! 坦诚相见,也许有利于案件的侦破,但这样的能力,不知道会带来怎样的灾难。 犹豫再三,我还是决定做些说明,我相信许念会为我保密的。 “我的分析,需要结合特定的时机,也就是找到切入的事件。之前的几次,就是以死亡为事件切入,才完成了心理侧写。” 犯罪心理侧写,这个词是他们给我能力的定义。在这里,我也只能借着这个词,开始发挥了。 许念点点头,若有所思,我不知道他能不能理解,但我只能如此解释了。 “按照你的意思,并不只是死人,活人也可以?” 许念的洞察力,让我有些不安,但对方说得没错。对死人入梦,比活人要难得多,消耗也更大。 “你是对场景侧写,还是对心理侧写?” 许念的问题很尖锐,我也如实相告,我只能模拟现场,但无法洞察主体的心理。 “我们是否可以从作案动机上下手,挨个进行作案动机的侧写,这是否算成切入的事件呢?” 我没说话,仔细掂量着对方的话,并坦言,这样的能力,让我的身体吃不消,我没办法长时间投入战斗。 许念点点头,不再说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门外,站着一个将近六十岁的女人,朝办公室里瞅着。 许念坐直了身子,让女人进了办公室,并示意对方坐下说话。 “许警官,我是为了女儿的事儿来的!” 我正准备离开,却被许念拦了下来。看来这位大娘,是某一个受害者的母亲。 “刘大娘,有什么新发现吗?慢慢说!” 许念满脸堆笑,周围却是云山雾绕,烟味儿浓郁。 “安璐,是个苦命的孩子,她爸爸走得早,好不容易熬到她成家了,却没想到遇到这样的事儿。剩下我一个老太婆,可怎么办啊!” 刘大娘一边说,一边拿着一块手绢,擦着脸上的泪水。没有惊天动地的哀嚎,平淡的话,一样让人感同身受。 童安璐,是37号的名字,暂时来看,属于自杀。 自杀,是需要勇气的,抛弃活着的希望,抛弃身上的责任。 作为死者的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