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入山脉深处,又硬生生扩展出洞厅。
用法术加固四周洞壁以及洞顶,弄出平整地面,然后转来转去仔细感受磁场方向。
忙活了一会儿才找准方位。
卧伏,闭上双目调息,捕捉磁场规律并开始进行融合……
这是需要繁琐计算的复杂工程,千头万绪难以理清,龙脉被钉之后磁场紊乱需要一一捋顺,没能继承记忆,只能从头开始,对妖蛟而言这份工作十分具有挑战性。
好在天生适合融合龙脉。
山脉深处洞厅里格外安静,妖蛟开始慢慢降低心跳和体温。
蛟魂魄越来越活跃,专注寻找规律契合大地磁场。
不知不觉十余天过去,洞厅里的妖蛟浑身被某种玄妙磁场笼罩,且周围洞壁岩石无形中发生变化,看纹路像是某种特殊的巢穴。
融合了十余天总算找到少许规律,以自身经脉为主,一点点操纵地脉并作为自身经脉的延伸,可以说将自己变成龙脉或者将龙脉变成自己。
当开始修复龙脉并发力的时候,引发一系列连锁反应……
同一条山脉,相隔数百里关键节点。
山嵴,钉在岩石里的钉子忽然异常震动,随着震动缓缓向上,由于材质普通日晒雨淋太久早已腐朽,还没等完全拔出便震碎几根,其余钉子向上的速度越来越快。
终于,叮当几声响,锈迹斑斑的钉子顺着岩石斜坡滚下山。
山岭支脉其余十余处发生了同样事情。
当钉龙脉的钉子被破,雄伟山岭以及无数支脉仿佛无形中震开枷锁!
看不见的风吹过广袤大地,像是大地的呼吸。
之前那个村寨里,穿着破衣赤脚干活的瘦男孩直起腰,茫然的看了眼远处雄伟山岭,恍忽间觉得周围发生变化,但又不知道具体变化是什么,摇摇脑袋继续弯腰干活,因为太瘦,后背嵴柱关节凸起十分明显。
泥塘边,几名女子正挖泥浆过滤澹水,不知生活艰苦的孩子在边上跑来跑去。
一个瘦弱的女孩费力挖泥浆,挖着挖着,突然感觉手里一松,好像泥浆变轻了,弯着腰长发全是泥浆的女孩愣了愣,仔细观察,发现是泥浆比之前水分增多,逐渐变为浑水。
女孩完全愣住,望着渗出来的水不知所措。
她从出生拥有记忆开始世界就是荒芜的,干旱的,在她的认知里水就是从泥浆里过滤出来的,风也是干燥的,太阳炎热,泥塘的变化让她无法接受……
微弱的变化出现,犹如往平静湖面扔了颗石子。
千里外,某处龙脉旁支节点。
有一群人正想方设法修复龙脉,男女老少服饰各不相同,以各种手段不断尝试修复唤醒,或许失败的次数太多是他们变得麻木绝望,忽然,龙脉的变化使他们茫然震惊,深感难以置信。
“龙脉复活了?”
“谁做的?”
“灾难终于要结束了吗?天佑我人族!”
也有人仔细观察后发现端倪。
“别高兴太早,地脉只是出现少许恢复迹象,主脉有异常,我们去看看是谁在修复。”
一群人各自驾驭飞舟或妖禽腾空而起,快速奔向山岭。
同时朝主脉山岭飞去的人很多,有的三五成群有的独自一人,皆是想要修复地脉的组织或独行侠,有的近些有的远,甚至还有许多大妖跟着去凑热闹。
荒原上有一座庞大城池。
城墙很高,并有大型法阵闪烁光芒,城外荒芜干旱城内却绿树成荫池塘养鱼。
城外风吹尘土露枯骨,城内锦衣华服岁月太平,城池正是朝廷管理一方的府衙所在地。
内外犹如两个世界。
城门外许多流民期待能够进城,哪怕给大户人家为奴为婢也好过饿死。
流民等待许久终于等来城门大开,然而出来的却是铁甲大军。
几艘舟船从城墙上空飞过,掠过大军和流民头顶,朝着远方高大山岭飞去,后边陆陆续续有修士飞出城池追赶舟船,船队浩浩荡荡杀气腾腾。
船舱底层,身穿官服的修士挥舞皮鞭法器,抽打赤着上身的囚徒,皮鞭在囚徒古铜色皮肤上留下血痕,被铁索锁住的囚徒们咬牙用力划桨,呼喊口号一齐用力划桨加快行船速度……
死气沉沉的荒原莫名活跃起来。
各方势力和独行侠都在飞往朝山岭,专业点的直奔龙脉节点,跟风查看情况的绕了几圈也找到正确方向,人族修士,大妖精怪,邪魔,皆各怀心事。
最先抵达的是那些尝试修复龙脉的修士。
先后落到岩石山嵴上。
其中一位老者捡起锈迹斑斑的铁钉,发现其中一个铁钉似乎被硬生生抠出来,岩石表面有许多莫名划痕,不远处还有岩石破碎的凹陷,似乎有谁粗暴的钻进山脉。
他们常年在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