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了望四周,缩着脖子压低声音道:“悄悄告诉你,那位皇孙今早已往山上送了聘礼,看这样子,怕是很快便要迎娶战神过门了。” “竟是如此……”公子极快地眨了下眼,问:“那,附近可还有别的客栈?” “这一块是没有了,咱白山少有外客,客栈便建得少,倒是街尾有一座茶楼,虽然简陋了些但应当有空房,公子不妨去问问。从这直走,门前挂着帘子的便是了。” 公子拱手,道:“多谢。”拉着缰绳往那去了。 阿恒颇不好意思地摸着耳朵:“这公子生得可真好看!” “是呢!”大叔也点头:“像我女儿经常念叨的话本里的人,那个词儿叫什么来着,面,面……长得像玉!” 路过的小童纠正道:“大羊叔,那叫面若冠玉!” 大叔呵呵笑:“对!就是这个!面若冠玉!那公子长得可真俊!我家丫头指定喜欢!”他转头,卖菜婆婆还在看着人家背影愣神,哈哈大笑:“看,王婆都看傻了!” 王婆使劲揉揉眼睛,嘟囔:“我怎么觉着,这公子长得怎么…有些眼熟呢……” 是夜,山前平原一片静谧,广迎客栈烛火通明,尤其是最上头一间房,开着大窗子,男女纠缠的身影清清楚楚印在罗帐上头。 里头的衣物扔了一地,瘦弱的男子披散着头发,裸着身子,手中的烛火不住往前凑,口中兴奋地念着:“大些,再大些,对,再大些,让本殿好好看看……”他身下的女子一袭轻纱半掩着身体,娇喘道:“殿下!好疼呀~奴婢实在是…,开不了了~”她的声音又娇又柔,那男人猛地俯身埋头下去吮下一大口,口齿不清道:“宝贝…你好香甜…本殿好爱你……”他趴在那许久,直到那女人没了声响才抬起头,喘着粗气道:“下一个是谁?” 旁边一只柳若无骨的手柔柔攀上他的脖子,另一只手在他腹上打转,慢慢向下,□□的胸贴在他身上,娇媚道:“殿下~轮到我了~” 屋里的声音火热风也火热,窗边的烛光轻微闪动,“忽”地灭掉。一阵寒风跟着吹进来,冻得剩下的女人不住揉搓着身体,把衣衫往身上拢。男人一面磨着嗓子用力一面命令:“不许穿!都给本殿脱了!” 他身上的女人断断续续地提醒:“…殿下…殿下…灯…灯灭了……” 男人朝外头吼了一声:“韩沛,滚进来点灯!” 屋外无人应答。 “韩沛,给本殿滚进来点灯!”他又朝着门吼了一声,还是无人进门。“一群废物!”他猛地把女人撂下去,颤着身子去摸火折子。屋里的烛火无声无息间灭了个精光,男人费了好大劲儿才摸到火折子,吹亮,又被风拍灭。他将手往后一递:“你来,给本殿把这间屋子照亮堂!” 身后却无人答他。 他这才惊觉,不知何时那群女人竟都没了声响,这屋里静得如同只剩他一人! 黑暗里,一道灼风突然袭来,再睁眼,屋里亮亮堂堂,只是自己被布帛牢牢裹得严严实实。 越笙懒懒坐在窗棂上,有些奇怪地看着他身上的布:“萧明冶?” 男人直觉那声音夹杂着冰雪钻进耳里,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粗着嗓子道:“正是本殿,你又是何人?” 越笙不答,只问:“八年前,你同苍山夫人做了何种交易?” 萧明冶咽了咽口水,往后蠕动,努力摆出皇室的架子:“本殿乃皇孙!是将来的天下之主!本殿做过什么又何须与你交代!本殿即将与此山的战神成亲,识相的赶快放了本殿,本殿还能让皇妃给你留个全尸!” 越笙对其言置若罔闻,自顾自地问:“那块玉佩上刻了一个莹字。” 萧明冶瞠目结舌看着她:“你怎么知道?你到底是何人!” “那块玉佩在哪儿?” “本殿才不会告诉你!” “那封密信也在你府里?” “你…你…本殿…” “你书房里没有,密道也没有,莫非…是在女人身上,哪个女人,湘妃?玉妃?舒妃?” 萧明冶惊惧地瞪着眼前完全不听他说话的疯女人,在听到某个名字的时候猛然大叫:“你住嘴!” 越笙掸掸袖子,淡淡道:“噢,是在舒妃那。” 萧明冶气结,干脆死死咬住嘴唇,抬着下巴耀武扬威。 越笙继续自问自答:“八年前,有一队人马,进了枫山,再也没出来,你杀了他们。” 萧明冶“哼”一声偏过头,闭着眼睛大气不敢出。 越笙倏地盯着他,风眼中迅速弥漫起杀意,话中却依旧淡淡地:“那队人马有三万之众,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