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错。” “下去,领十五军棍。” “是!” 徐七乡最后看一眼姚灵之,失落地起身、离去。 越笙看一眼蓝云,蓝云气呼呼灌一口酒,撂下酒瓶子,朝姚灵之伸手:“姚姑娘,我们也走吧。” 姚灵之哆哆嗦嗦抬起头,小心翼翼看着她,断断续续地嘟囔:“别…别杀我…我没伤过人…能不能放我回家…” 蓝云蹲下去,手指抬着她下巴,直视她的眼睛,轻挑地笑:“你生得如此好看我怎么会杀了你呢?我是要帮你解蛊,救你性命,解了蛊你就自由了,到时候,我亲自送你回家。” “真…真的?” “真的。”蓝云收回手,暗暗抖掉药粉,拉着她起身:“走吧,先带你换身好看的衣服。” 姚灵之安静起身,身姿板正、五官放松,平静又木讷地跟着蓝云跨入偏门。 越笙的吩咐还没完:“让红绫再带人去一趟峦地。” “是!”红绡干脆利落地应下,却立在原地动也不动,眼睫毛颤啊颤啊颤。 “让他伤好再去领罚。” “多谢将军,红绡告退!”红绡快速行下一礼,退去。 这俩人呐… 九桃暗暗摇头,请示:“将军,可要派人再去查一查姚灵之?”汉山的药奴都被关在药人坊,且人奴皆失了神智被将军斩杀,又怎么会有一个毫发无损地跑出来,还恰好长得同六幺极为相像能引徐七乡进山?这个姚灵之身上,实在是谜团重重。 越笙摇头:“不必,让人去散消息,把事情闹大。” “是,将军还有何吩咐?” 一阵风吹来,银杏叶纷纷扬扬地下,越笙翻身落地,附在她耳边低声道:“点一队青卫去南川,查一查近年有什么大人物进出,尤其是皇室有没有大动静。” 九桃不解,低声道:“南北关隘防守严密,这些年我们从未派人去过,将军可是…要查什么人?只是突然行事,怕是一时不好查。” “无妨,我要最准确的消息。” “是!”九桃盈盈一拜,退去,越笙叫住她:“九桃,告诉他们只是探查消息,不得私自行动,更不得有折损。” “是!” 淡紫色裙裾离去,越笙懒懒窝在摇椅上,吹着茶香,缓缓闭上眼。 自然是查越凌云,查金袖……那个面具人说的话,她一个字都不信! 楼上,长星半倚在床头观银杏,程枣推门进来,行礼,递上一封信笺。长星一眼扫完,吹火,烧尽,继续抬头看树。程枣等了好长时间也不见他开口,实在没忍住,开口:“主上……” 长星抬眼拦住他,问:“程铭如何了?” 程枣回:“虽然都是外伤,但伤得很重,神医让他好好休养。” “那便好好休养,伤好之前不必再行动了。”棱角分明的眼眶里瞳色深深,长星缓缓道:“你也一样。” 程枣顿了一下,俯身,拱手:“是。” “自己下去领罚。” “是!”程枣应下,转身离去。 长星翻身下床,往桌上放一杯热茶:“梁上寒冷,将军不若饮杯热茶驱驱寒。” 越笙忽地出现在他对面,吊儿郎当地坐着,端起茶盏把玩。长星剥着坚果,调侃:“将军怎么有兴致躲着看戏?” 越笙看着缭绕的雾,意有所指地回:“怎么,准你看我的,不准我看你的?” “在下岂敢,这是将军的地界,将军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我是怕将军在梁上久了,受寒。” 越笙扯唇轻笑,并不答话。 房间里一时只剩清晰的剥壳声。 长星擦净手,推过去一盘开心果仁:“将军派方才那位姑娘去做什么了?” 越笙抬眼看他:“你方才那封信上说什么了?” 长星自觉跳过这个话题,换下一个:“将军为什么不派人去吴家村暗访,反将事情闹大?” 越笙看一眼那盘果仁,答他的明知故问:“精心谋划来杀我,又怎会留下痕迹。” “将军睿智,那那位姚姑娘,将军怎么看?” “你问题太多了,何不自己去查。” “我的人都受伤了-”“方才那位可没有-” 两人都直直看着对方的眼睛,招招有来回。 越笙的眼神逐渐玩味,长星率先败下阵来,垂眸:“况且将军的想法,旁人又怎会查得到。” “既然知道,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