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兮兮道:“这…你也知道占城的不是我,我这,我做不了主啊。” “大哥~”这一声“哥”拉得百转千回九曲回肠,听得越擎脑壳子疼,他“嗖”地捂住双耳,急急道:“这样啊,你想要城呢自己去跟笙儿商量,只要她同意啊,你想要多少,想要哪几座,都随你,啊。我已让人去唤她,她马上就到,啊。” 越莹莹一声啼哭卡在喉咙里。她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大哥,你…你说什么?” 越擎便重复了一遍:“我已派人叫笙儿下山,你方才进门的时候便去了,这个时辰,应该已经到了。” 越莹莹突然不哭了,挂着泪珠子结结巴巴地比划:“这…我…她…” 寒风便在这时刮开大门,朱红的檀香木“砰”地砸在墙上,冷得刺骨的声调在堂内响彻:“怎的,你不是要找我算账?” 越莹莹僵硬地转过头,越笙正懒懒散散倚在门框上,手中漫不经心地抛玩着一枚玉佩,漆黑的眸盯着她,轻飘飘道:“来,将你的账本说与我听听。” 越莹莹下意识咽下口水,战栗着后退,端端正正坐在椅上,努力镇定地端起杯子抿一口茶,道:“我听山里的丫鬟说,你,你杀了何诗画。” 越笙轻扯嘴角,玩味道:“怎的,你没见到尸体?” “见,见着了,你承认是你杀的……” “自然是我杀的,放眼天下,还无人敢打着我的名头作恶。”越笙极其嚣张地挑眉。 越莹莹又咽了咽口水:“噢。”又细声道:“那你要同她父亲道歉。” 越笙反问:“为何要道歉?” “不,不道歉也行,嗝-”越莹莹慌忙饮口茶水,试图压下惊嗝。 “你还要何账要同我算?” “没…没有了。” “那我有账要同你算。”越笙抬手,那块玉佩“当啷”坠入越莹莹茶盏中,将盏盖砸了个粉碎。越莹莹一声惊呼跳起来,将茶盏整个摔在地上。 越擎也出声呵斥:“笙儿,你这是做什么!” 越笙抬眸看他一眼:“既是要看戏,烦请父亲管好自己的嘴巴。” 越莹莹发出又惊又怒地尖叫:“你!你!我都不追究了你还想做什么!” “这块玉佩,二姑娘,不觉着眼熟吗?” “别唤我二姑…”越莹莹的怒气在看到“莹”字的刹那戛然而止。她双手摩挲着往后退,瞳孔放大,嘴里一直重复:“你从哪儿拿到它的?它怎么会在你手里?你怎么拿到它的…怎么拿到的…” 越笙踱着步子,阴恻恻地笑:“对啊,我怎么拿到它的,萧明冶不是死了吗,它怎么会在我手里,我还知道些什么呢…你说呢,二姑姑?”她蓦然出现在越莹莹眼前,越莹莹尖叫着往后瑟缩被她一把揪回来,巧笑嫣然:“你猜,萧明冶是怎么死的呢。” 越莹莹疯狂尖叫:“是你!是你杀了他!是你!是你杀了他!他根本不是暴毙!不是暴毙!” “哈哈哈”,越笙笑得几近癫狂,贴在越莹莹耳边,用极轻极轻的声音道:“对啊,是我杀了他,一刀毙命,姑姑莫怕,我这便送你去同-他-作-伴-” 越莹莹浑身痉挛,抽着肩膀抖动:“你,你滥杀无辜,不得好死!” “滥杀无辜?”越笙狠狠将她掼在地上,大声道:“你能有凌家三万将士无辜?你能有沿江数万百姓无辜?无辜,你也配!”话落,剑光闪过,越莹莹脸上赫然多了一道长长的疤,汩汩冒血。 “啊!”越莹莹凄厉地叫,双手挣扎着去挠越笙的脸:“你个贱人!我要杀了你!” “别急啊,还没玩呢。”越笙不知何时握住一把匕首,刺进她肋骨:“这么多年不肯回山,莫不是做了亏心事,当年将我踹下山崖的是你吧,只是没想到,我没死,还得了把神兵。”她又将匕首拔出来,血顷刻间喷渐在脸上。她嫌恶地擦掉,继续道:“早知如此,你必不会踹我坠崖,必不会谋害越凌云,更不会沿江驻军的粮草里下药!”话落,又是一刀插进去。 越莹莹几乎要昏死过去,可她却没有昏,眼神直直地望着越擎:“我不是…我没有…救我…大哥…” 越擎一拍桌子,怒喝:“快住手!她是你亲姑姑!” 越笙眼皮都不抬,依旧拔出匕首:“三万将士换三万黄金,十年粮草,苍山夫人真是好大的手笔啊。”她每说一笔账便刺一刀,越莹莹浑身被血浸透却诡异地保持清醒。她“哇”地喷出一大口血:“不是我…不是我…我一个人怎会…有如此大的…能耐…都是他们逼我的…你不能杀我…我死了…你永远都别想…知道…真相…永远都…别想找到…凌…少…安…” “不是你?你如何证明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