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挂在山峰上的落日云彩,倒映在云非鹤的脸上,竟生出莫名的红晕。 “你,你,你哪来的钱啊。”实在不知道说她什么好,云非鹤只好气急败坏道。 被他呵斥住的连欶捏了捏手里还不满一半的荷包,羞愧道:“我,我在饮源殿帮了几天忙。” 反正她又不用上课,整天也无所事事,还是朱华希告诉她饮源殿那边人手不够需要帮忙呢。 在浮幕宫不管是有钱人家的少爷小姐,还是穷苦的平头百姓,吃穿用度一应相同。 他们没有花钱的地方,就想着给饮源殿的大爷大妈塞点钱把饭做好吃点,可想而知,就连小小食堂,都富得流油。 从连欶手里拿过还带着一点土的荷包,云非鹤敛眸道:“这钱我收下了,以后无事不要找我啊。”他虽然是为了一己私利来的浮幕宫,但至少也得混到高阶弟子时才能进阁楼。 两人自这天傍晚分道扬镳后,有小一个月都没有联系过。 除了跟自己一同住在清漳小馆的凌烟,但连欶不好意思去打扰她,所以就有事没事往后山跑。 而第五峰的后山,就是整个浮幕宫最为隐秘的存在,这里没有浓郁的灵气,植被倒生长得稀疏起来。 因为后山防御不强,经常有飞鸟走兽误闯进来,正好够连欶偶尔美餐一顿。 过了不知道几天的野人生活后,连欶突然被镜辞叫到山顶。 还是思固师兄来找的她,在整个清漳小馆转了几圈,最后还是凌烟告诉他连欶可能去了小馆后面。 “你说她,天天也不修炼,还留在浮幕宫干什么。”还不如去山下逍遥快活呢。 反正凌烟理解不了,她往日一下课就待在房间里,偶尔的休息也是去第三峰和第四峰找谢炤清和北长缨。 看着思固师兄离开的背影,凌烟回身小声说道:“许是这里有需要她留下来的人吧。” 就像她心甘情愿留在第五峰,连欶也一定有守在这里的理由。 跟着思固来到镜辞的寝殿,连欶站在门口,看着爬了满墙的长亭暮,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吱呀的木门从里开启,换下一身长老衣袍的镜辞穿着自己的月牙白衣衫。 “等久了吧,进来坐。” 镜辞束起的发髻散开一半留在身后,连欶闻着空气中似有若无的梅花香,奇怪这里的花乱了季节。 一屁股坐在石亭下,连欶环视了一圈镜辞住的地方,竟跟她刚到时睡了几天的水边木屋差不多。 看着镜辞坐在自己对面,连欶率先开口道:“长老,叫我来是有什么事吗?”她最近也没有乱跑,除了后山就是清漳小馆,比之以前乖多了。 对于连欶的不拘小节,镜辞也不是第一次见识了,他给两个人都倒了一杯茶后,双手放在膝上说道:“是我的一些私事。” 迎着连欶疑问的目光,镜辞为难地开口,“敢问姑娘,我们先前可曾见过。” 这下轮到连欶为难了,低下表情变幻莫测的脸,她在说实话还是不说实话之间反复横跳,最终选择了胡扯的方式,“长老可曾去过什么仙岛。” “这,似乎不曾。”镜辞自幼时就一直修炼,直到数年前因缘际会来到浮幕宫,成为这里第五峰的长老,别说什么仙岛,按连欶的年纪看,那时候的他应该还在忙着弟子的事情。 “那我们就没见过了,因为我是从一个仙岛上直接过来的。” 也不知道连欶的话能不能说服镜辞,反正她是在天快黑时,起身告辞,“长老若是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不然待会天黑,我怕我掉下去。” 不同于这里服饰一致的弟子,连欶身穿着她下界前在仙庭统一的花奴长衫,杏色的衣摆上绣着艳红的四季花。 就连料子也是人间少有的片叶不沾身,寸土不留痕。 镜辞看着她越门而出的背影,而被连欶别在腰后的烟断骨刀突然肃鸣一声,轻微得只有空气听得见。 自她走后,那股诡异的熟悉感又袭来,镜辞赶忙回屋打坐,他所修心法最忌思绪烦乱,否则必遭吞噬。 慢悠悠走向山下的连欶哼着不知道从哪学来的歌谣,她连吐字都不准确。 浮幕宫总共有七座山峰,除却百川流所在的主峰,还有五位长老各自掌管的五峰,余下的一座山峰,最是神秘莫测。 据说这座山一到月圆就会出现十分凄惨的叫声,有听到的弟子给其他人是这样描述的,“那声音,就像有人在生剥着你的皮,一寸一寸,一刀一刀,直到整张扒下来。” 谣言不知道是怎么止住的,可听到这个声音的弟子不久后就被大长老调走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