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炸开,就像用灵力凝成的火树银花。 闻讯赶来的裴胄在门外看着这一幕,面色沉的像晕开的濩水,深不见底。 还没意识到自己已经被恶狼盯上的连欶,正在惊奇地看着自己的手指末梢。 以为自己练成了什么神功,但好像身体又没什么感觉。 因为九阂鼎会对入鼎之人的修为进行压制,以防破鼎而出。 天雷的惩罚结束,连欶浑身也酥麻酥麻的。 此时笼罩在天上的死气也被驱散开来,她虚弱地爬起来查看周围的环境。 “木桌子,木椅子,木床。” 可真不是一般的简陋啊,还没有她在仙庭打杂时住得好呢。 对于闯入别人家的连欶,她没有丝毫羞怯,还大大咧咧参观起来。 “哎哟,这床睡着可真硬。” 藏在暗处的裴胄看她没心没肺地直接睡了过去,从背后掏出一把闪着银光的匕首。 这是一个能斩杀雪狼王的圣器,杀了床上的女人,恐怕她连叫都来不及。 不过。 裴胄恢复片刻的真身,又再次缩了回去。 小手握不住实心的匕首,咣当一声砸在地上。 却吵醒了不远处的连欶。 她惊得坐起,扭头看见站在镂空雕花隔窗下的裴胄。 “啊。” 好可爱的小孩子。 巫僵蚕吐的丝,所制成的翦衣可随身形大小而收缩变大,不仅百尘不染,就连普通刀剑也砍不烂,所以哪怕裴胄一会成人一会孩童,也不需要随时随地地换衣服。 连欶稀奇地从床上跳起来,跑到裴胄身边,无害地打量着披头散发的他。 “咦,你是仙童吗。”跟在承香殿的小仙童一般模样。 裴胄圆溜溜的眼睛看着眼前比自己大了一圈的女人,低头想捡起来地上躺着的胭断骨刀。 连欶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呀,好漂亮的刀啊。” 浑身透白的颜色像是抛光过的琉璃,这种材质连欶似乎在瑶光仙子的宫殿里见过,但也只是远远看了一眼。 冰凉的触感透过肌肤传来,连欶仿佛感受到铺面而来汹涌雪海,冻得她胳膊都僵硬了。 眼看冰凌就冻到她的眼球,裴胄伸出右手在她握着胭断骨刀的手背上轻轻一点。 冰晶褪去。 重获呼吸的连欶还不知道自己死里逃生一次,“呼,呼,吓死我了。” 静谧的室内只有连欶急促的呼吸声,她还以为自己又要死了。 “这是什么刀啊。”就像一切好看的东西,它们往往能悄无声息地夺人性命。 裴胄想拿回自己的刀,却被连欶眼疾手快地别到腰后。 “小孩子别玩刀,等我做个刀鞘,再还给你。” 稚嫩的脸庞看不出什么表情,连欶跟着裴胄出了木屋的门,这才看到外面的景象。 空旷的田野上刮着微风,屋前不远处躺着一条河水。 走近才发现,河水并不在流动,也就是一汪死水。 “这里可真漂亮,那里还有树。” 连欶指着远处的成片森林惊呼,她许久没有见到这么盎然的绿色了,仙庭也有树木,不过那些树长得千奇百怪,什么颜色都有。 裴胄第一次进鼎时,这里还是荒芜一片,但随着他修为的提升,九阂鼎里的灵气也越来越充沛。 他用了千年的时间才弄明白,其实这里的万物生机,是滚滚天雷带来的。 而他也因为每次的骨肉开裂,才能修为进阶。 弱弱地问了一声走在前面的裴胄,“就你一个人生活在这里吗?” 连欶心想,那也太可怜了吧。 裴胄实在不耐烦在耳边叽叽喳喳的连欶,干脆施了个禁言咒,空气中瞬间安静了。 连欶没想到自己竟被一个小屁孩给施了法,张牙舞爪地要胁迫他给自己解开。 但裴胄虽然弱,也比一个灵力尽失的姑娘强。 毫无怜香惜玉地把连欶扔到床上,后背砸在硬木板上,疼得她都快散架了。 “再多说一句话,我不介意杀了你。”留下这句话后,裴胄才闪身出了木屋。 虽然在九阂鼎中无法杀戮,但出去后,他会第一时间了结她。 知道他秘密的人,不该活着。 连欶呜咽着声音,瞪着裴胄离开的背影,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