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莲继续道:“七日之后,等到二师尊第二次上望城山的时候,却发现赵玉真还等在桃花树下。” “傻小子,还等着吃桃子呢?”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赵玉真抬头一看,那个朝思暮想的身影正落在屋顶之上。 “你来迟了。”赵玉真看着屋顶上的李寒衣,控诉着。 李寒衣从屋顶飞下,解释道:“因为去寻这把剑,所以迟了七日。” “原来是名剑谱上的铁马冰河啊!”赵玉真看着李寒衣横在身前的剑,认了出来。 “这柄剑不错。”赵玉真赞道。 “小仙女,你怎么又戴着面具,戴着面具好丑的,你还是摘了面具更好看些。”赵玉真的关注点似乎并不在这柄绝世之剑上。 他十六年从未下过山,心思纯净如一汪清水,每日接触的都是修道真人,这一句话也是出自肺腑,不带半点调戏不纯之念,可在正常人听来,却是再登徒子不过了。 李寒衣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愤怒:“多话!” 铁马冰河剑一剑袭来,剑势浩瀚,如同一千匹铁马踏破荒原般奔袭而来。 赵玉真却是一抬手,李寒衣的剑势忽然消散,她持着剑飞到屋顶,微微有些呆滞:“赵玉真,你这是什么武功?” “我望城山秘学,大龙象力。”赵玉真笑着说道。 “你为何不出剑?”李寒衣盯着赵玉真问。 赵玉真回答:“大龙象力乃我望城山最高秘学,比无量剑法只高不差。” 李寒衣摇头:“我不管,你出剑。” 赵玉真笑道:“你把面具摘了,我就出剑。” “你!”李寒衣气结,却还是把面具摘了,“现在好了吧,出剑!” 赵玉真笑了笑,朗声喝道:“桃花!” 赵玉真飞到屋顶,口中喃喃念道:“一成一败,谓之一劫,自此天地已前,则有无量劫矣。” 李寒衣看到赵玉真手中的桃木剑正飞至空中,忽然化成千柄万柄,微微露出了一丝惊诧:“赵玉真,你这是什么剑法?” “无量剑,无量劫,入此劫之人,生生世世,万劫不复。”赵玉真轻轻举起剑,李寒衣只觉得那小小的桃木剑背后似乎慢慢显现出一柄巨大的剑影,不由地心中一惊,急忙握紧了手中的两柄长剑。 “好!不愧无量之名。我也有一剑。” “月夕花晨!”话音刚落,满山桃花瞬间飘零,李寒衣一剑引来这一山之花,破去了那千万桃木剑。庭院中桃花飞散,美不胜收。 两人就此收剑,互不言胜。 李寒衣和赵玉真约定当李寒衣第三次上山之时,赵玉真要随她下山。 李寒衣下山的时候,遇到了一个穿着一身灰衣的年轻男子,那个男子此刻眼神呆滞,仿佛被什么夺去了魂魄。 李寒衣瞪了他一眼,那男子才回过神来,慌乱地说道:“我……我叫雷轰。” 雷轰走到半山腰看到两人对决的一剑,转身就下了山。以他当时的修为,根本不是赵玉真和李寒衣的对手,但让他心中震动的却并不是武学上的差距,而是两个人出剑之时的剑之美。 他提前回到了雷门,把自己关在了院子中,苦想了三天三夜。正当雷门长辈们不明所以的时候,雷轰终于开门了,开门的第一件事情,是去打了一把剑。 他将这把剑和雷门火药相结合,取了名字叫“杀怖剑”。 可这已经违背祖训了,长老们连夜开了几次会议,想要制止雷轰。而这个时候,雷云鹤回来了,雷云鹤见到此时早已沉迷于剑的雷轰,问道:“为何忽然习剑。” 雷轰答道:“因为曾见一剑之美。” 雷云鹤转头驾鹤离去,云游四海行踪难觅的李寒衣不好找,雷云鹤便直接上了望城山找那一辈子没下过山的赵玉真。 与雷轰恭恭敬敬地上山拜会不同,雷云鹤摆明了是去砸山的,骑鹤临山的时候大喊了一声:“赵玉真,你给我滚出来!” 结果引来上百道士拦路,他一指就破开了一道上山的路。又用两指,掀去了乾坤殿的整个屋顶,见到了那闭关练剑的赵玉真。 “我有个兄弟,见了你的剑,说世上武学,最美仍是剑。我也想见一下。”雷云鹤对着那闭目的年轻真人,伸出了三指。 若只是雷轰当时所见的赵玉真未必能打赢雷云鹤,但此时的赵玉真正在闭关之中,雷云鹤两指掀开了乾坤殿,被迫出关的赵玉真那一刻几乎走火入魔,但是功力比起平时却还要可怕许多。 两人一场大战,赵玉真一剑斩去了雷云鹤的一条胳膊,自己也口吐黑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