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李莲花带二人离开女宅,往贯日亭去。“我问了西妃姑娘,贯日亭附近呢,应该有一处映月亭。一处亭子而已,玉楼春却从不让任何人靠近。这么多年了,西妃姑娘只见过一位宾客,那就是金满堂。” 破开机关,三人一起进入甬道。方多病走着走着,眼睛一花,眼前的李莲花和骆诗行就不见了身影。 还不等他呼喊,头顶就落下一块巨石,两侧的岩壁轰鸣不止,眼看就要把他夹成一块肉饼。方多病大声喊来阿飞,两人顶着巨力苦苦支撑。 为了破局,方多病心一横,向阿飞打出一掌,击飞手上的巨石,笛飞声也蓄力破开两边的岩石,这才得以脱险。 笛飞声略带惊讶地问:“扬州慢?你的内力是扬州慢。我对此内力很熟悉,你从何学来的?” 方多病心中大震。 李莲花和骆诗行落入了下方的祠堂。李莲花翻找出一本十年前的账册,上面记载十年前玉楼春很少请人做客,除了金满堂之外,只有两个人,一个是金鸳盟四象青尊,一个是黄泉府主连泉。 骆诗行则对着祠堂中阴森诡异的瓦罐若有所思。李莲花拿着账册走过来,问道:“怎么了?” 骆诗行将上面积沉许久的灰尘拂开,露出上面残损不堪的纸封:“这些东西,很像在炼制什么。” “你有没有觉得不太舒服?” 李莲花皱眉,仔细感受了一下,犹疑道:“不知为何,觉得有些反感。” 骆诗行目光移向地上几片撕碎的纸,这里经年潮湿,已经基本腐烂了。捡起其中一片还能看的,“你看,这里像不像拓印壁画的痕迹。” 那一小片墨痕边缘呈锯齿状,比起书写的字迹确实更像拓印。 “若是壁画,那极有可能是南胤后人逃亡之时,保存下来的。” 骆诗行心道:看来,南胤祖上确有可能出现过一个邪修,给南胤留下了许多秘术,包括一品坟的阵法、业火痋,还有玉楼春这里不知名的东西。虽然都是残缺的,但或多或少都会产生死气。 就是不知这样的秘术到底还留下了多少,又有多少南胤后人在继续研究。一日不将它们清除,便一日是隐患。 正想着,方多病和笛飞声砰的一声破开暗门。 李莲花见他们找来,将披肝沥胆的解药递给方多病,没想到方多病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手都不知道抬起来接。李莲花不解,又唤了他一声:“方小宝,接着呀。” 方多病这才回神接过。李莲花和他们说在账簿里发现的东西,他也没怎么听进去,心中一直在思索刚刚笛飞声所说的扬州慢。 骆姐姐当时把苏州快的功法交给他,曾经说过苏州快和扬州慢路数相同,可是笛飞声会认错扬州慢吗?之前他感知过李莲花的内力,分明就是他学的苏州快。 如果,如果苏州快不是骆姐姐的,而是李莲花的。那他,会不会就是元宝山庄出现的那个白衣大侠,会不会就是……李相夷? 方多病一想到这个可能,就感觉浑身血液倒流,巨大的心跳声在耳边轰轰作响。 四人离开香山,回到莲花楼。 今日李莲花下厨。 骆诗行在外面陪狐狸精玩,阿飞不知道去了哪里。方多病左顾右盼,见李莲花还在专心致志地做饭,于是抓紧时间凑到骆诗行身边。 狐狸精汪的一声,把骆诗行丢出去的玩具捡回来。方多病笑眯眯地摸摸它的脑袋,然后用力把玩具抛到远处。狐狸精转过身子一看,玩具连影子都没有了,又转过来目不转睛地看方多病。 方多病尴尬一笑,哄着她去捡,狐狸精才摇着尾巴跑远了。骆诗行倚在树干上,问他:“说吧,想问什么?” 方多病痛快地说:“骆姐姐,你的扬州慢是哪里学的?” 骆诗行手里正在编藤枝,听到这话,手慢慢停住了,“什么?” “什么扬州慢?”她的眼神默默移向还在奋力炒菜的李莲花,眼睛都快酸了,也没见李莲花往这看一眼。 方多病低声说:“你别糊弄我了,我都知道了。” “李莲花就是李相夷这件事,你们怎么能瞒着我?” 骆诗行大惊失色,赶紧把表情调整成疑惑:“小宝,你在说什么傻话呢。” “小花从小身体不好,他就是想成为李相夷,也没那个天分呀。” “再说了,你看看小花这个样子。”每天勤勤恳恳种菜养花喂狗钓鱼做饭,还会针线活,“李相夷若是活着,也不会干这些吧。” 方多病心里一松,想想也是。 骆诗行脸都僵了,见他表情松动,赶紧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