娩治疗喘症在前,心中定了大半,急声道:“骆少庄主有把握解毒?需要什么药材尽管开口,我即刻去找来。” 骆诗行顿了片刻,就在肖紫衿急得满头大汗忍不住要开口催促时,点了点头,道:“请肖大侠与众位在外等候。” 佛彼白石等人面面相觑,肖紫衿咬咬牙同意了,带领众人走到院外。 李莲花隔着重重身影与骆诗行遥遥对视。 当初百川院一见,李莲花情愿将李相夷的死描述得面目可怖,也不愿承认自己就是李相夷。如今扬州慢一出,李莲花的身份又能瞒多久呢。 但骆诗行知道,人命关天,对比起乔婉娩的安危,这些顾虑其实并不重要。 她对李莲花微微点头,待门扉彻底紧闭,转身为乔婉娩解毒。 一柱香后。 骆诗行打开门,表明乔姑娘的毒已解了,眼前担忧不已的众人瞬间松了一口气。 乔婉娩还未醒来,肖紫衿健步如飞来到塌前,发现乔婉娩已不再浑身冰凉,脸上也逐渐恢复血色,大喜。 “笛飞声劫走了阎王寻命!”屋外传来骚乱,佛彼白石等人见状匆匆离开。方多病扯住李莲花的衣袖说:“外面恐怕有危险,你安生待在这,我等会儿就回来找你。”说罢转身就走。 原本拥挤的房间霎时间空荡下来,只留下了肖紫衿、李莲花、骆诗行和昏迷中的乔婉娩。 肖紫衿双手紧紧握着乔婉娩的手,内心焦灼地等待她苏醒。 或许是他无声的催促起了作用,乔婉娩平静的睡容忽然泛起涟漪,似乎在忍受疼痛一般皱紧眉头。 肖紫衿的心瞬间揪起,慌乱地喊乔婉娩的名字。李莲花本与骆诗行站在不远处,见到此景忍不住上前两步。 就是这两步,撞入了从梦魇中挣脱的乔婉娩的眼中。 那一瞬间,跨越了十年的光阴,让她脱口而出一句: “相夷……” 乔婉娩的脸色依旧透着白,阳光穿过晶润的眼睛,化作泪水落下。她此刻看不见周遭任何东西,只固执地看向李莲花的方向。 “相夷,真的是你……” 乔婉娩伸出手,想抓出这片阳光下虚幻的泡影,可是那影子太远,她苦笑着想:怎么这么快没有力气了呢?最终再次陷入沉睡。 安静的房间内充斥着难言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