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于不错的学校,手腕上戴着名牌手表,很明显是家里不缺钱的主儿。 姜乐做事很少犹豫,当场便把人录用了,并秉着生意人的良心,让人当天便开始上班。 白炎耸耸肩,咧嘴一笑,披上白大褂便开始进入角色。 很显然,新鲜血液的注入让店里的客流量又拔高了一级,其中女性顾客尤其增多了不少,即便不能当场转化成利润,那人只往店里面一站,就提供了不少审美价值,总之有害无益。 姜乐再次感叹颜值的神奇魔力。 中午时,姜乐接了一台母猫的绝育手术,她主刀,顺便把白炎也叫进手术室。 要看一个人的本事深浅,手术室里走一遭便可知。 上了手术台,做好麻醉,姜乐却直接将“开膛破肚”的任务交给白炎。 白炎本是抱着学习观摩的心态来的,毕竟,一个年轻的实习医生直接执刀做手术,这种情况和机会少之又少。 “直接让我来做?” 姜乐懒懒地掀眼: “怎么?没学过?” “学过。” “没有资格证?” “有,刚毕业没多久就考了。” 姜乐直接迈开一步,把位置让给他:“那不就得了,直接上手干吧。” 白炎犹豫了一瞬,他看着姜乐露在口罩外面的眼睛,难得心里有些打鼓,毕竟这事儿来得实在有些猝不及防,他本以为今天面试后,他会直接回家,吹着空调,躺着玩游戏。谁知道这会儿就站在这,准备给猫动手术了? 但这犹豫也只是一瞬,又不是不会,没什么好怕的。 全程,姜乐站在一旁盯着,在某些关键步骤出声指导,必要时直接迈过来上手处理,其余时间都不曾干预他。白炎本来还有些紧张,但有她在身边,莫名的心安,他知道有人会给自己兜底,姜乐不会让手术出问题。这样的实操机会,真的很难得。 手术结束,姜乐拍拍白炎的肩,颇有一种大姐大的风范: “干得不错,看来你不是花瓶,再接再厉。” 明明只是一瞬的接触,隔着秋季不算太薄的衣服,但他总觉得被姜乐触碰时,肩膀上能感受到细腻柔和的温度,酥麻中带着些痒,于是将手忍不住在肩头捏了捏,缓解心头那种奇异的情绪。 他咧嘴一笑,像只跟随主人的小狗一样跟在姜乐身后,邀功似地摇尾巴: “花瓶吗?老板这是含蓄地夸我帅吧?对吧?” 姜乐猛地刹车,把病历本往他脸上一按: “你这句话直接让你自己丧失了做花瓶的资格。” 毕竟,帅和对帅的认知难以和谐并存。 她指了指办公桌: “干活去吧。” 白炎拉下病历本,将脸露了出来,浓眉下一双眼睛亮晶晶。他笑着和姜乐打趣,说一些讨巧的话。 说笑间,门口有人喊了她一声“乐乐”,声音再熟悉不过,以至于身体自发地感到厌恶,胳膊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双腿自发地想要逃跑。 姜乐僵硬地转身,来人正是姜全。 大学毕业后,她自然想逃得越远越好,干脆换了所有的社交方式。正好许安打算到江城工作,她没多想,也跟着到这边工作、定居。江城离她长大的地方很远,一南一北,将青春时期不好的回忆于地理层面上隔绝。渐渐地,她好像真的脱离了那个家,从此自由呼吸。 后来开了宠物医院,顾客将偷拍自己的视频发到网上,她因此短暂地走红。姜全自然知道她去了哪,做了什么,他试图重新渗透到她的生活里。 要说不厌恶,那是在撒谎。 姜全就像讨厌的蚊子一样,唯一的目的便是吸血。即便不能饱餐一顿,也要时不时地跑到耳边来嗡嗡叫,烦人得很。 但是她长大了,成熟了。世界上有哪个成年人,会因为蚊子太过讨厌,而从自己的住所逃离呢? 姜乐冷眼看着门口站着的人,直勾勾地盯着,像一只被闯入领地的猫,警觉、仇视。 接着,她对前台的小张说: “去把涮拖把的那桶水提来,把人赶出去。” 小张手足无措,不知道姜乐是不是认真地要她这么做,一时间进退两难。 门口的男人却宠溺一笑:“你这丫头,还是这么爱开爸爸的玩笑。” 接着,他从兜里掏出一张卡,朝姜乐挥了挥: “乐乐,猜一猜,我今天去见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