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思惠在大门口送走江弈和秦舟后,火急火燎地回到了客厅。 “怎么样,看出什么来了吗?他们俩是不是在谈恋爱。” 谢思予和齐耀相视而笑。 “据我分析,他们俩没在谈恋爱。”齐耀摸着下巴。 “没谈啊……”俞思惠的表情有些失望。 “不过嘛,只怕有人已经情根深种咯。” “你也发现了?”谢思予抬手和他击了个掌。 听到这话,俞思惠眼睛一亮,又开始眉飞色舞。 “什么情况?快告诉我。” “惠姐,您这么多年就没觉得秦舟喜欢江弈吗?” “秦舟喜欢江弈?”俞思惠又惊又喜,嘴角止不住地扬起。 仔细回想了一番,秦舟和江弈作为郑明诚的左膀右臂,在工作上配合默契,但私底下似乎没什么交集。 她摇了摇头。 “你们怎么看出来的?” “您是不知道,我随口说了一句让江弈带我去看首映礼,秦舟看我那眼神,简直是要把我生吞了。” 俞思惠微张着嘴,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她只恨自己没在现场亲眼看到一贯温润的秦舟作出这种表情。 “那江弈呢,她对秦舟有意思吗?”她追问道。 万一是两情相悦,只差一层窗户纸没捅破,那她俞某人就助他们一臂之力。 “江弈好像对秦舟没有别的意思。我已经很努力地在和秦舟套近乎了,一口一个师哥,她都没什么反应。” 谢思予对此也有些不解,她总觉得有点奇怪,但又说不出哪里奇怪。 “单相思?”俞思惠掩面而笑, “都说近水楼台先得月,他们都认识这么多年了,江弈居然不为所动。” “一个没长嘴,一个没长眼,要怎么动?虽然不知道秦舟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江弈,但我估计他从来没说出口过。”齐耀根据半天的相处得出了结论。 俞思惠以前也想过撮合他们俩,但听到公司有传言,说秦舟有个白月光,强扭的瓜不甜,她就没有继续。现在想来,要么这个白月光就是江弈,要么他现在已经为了江弈放弃白月光。 “也许秦舟需要人推他一把。” 这么多年,俞思惠也是看着他们一路走来,她清楚江弈的内心并没有她工作时表现的那般强大,甚至有些封闭,这时候更需要秦舟多迈出几步。 她要来做这个“推手”。 “要是秦舟像我们家齐耀一样大胆,他们说不定早就双宿双飞了。”谢思予亲昵地挽住齐耀的手臂。 作为律所合伙人,齐耀对谢思予日久生情,虽然谢思予只当他是合作伙伴,但他还是大胆表白,日复一日终于还是打动了谢思予。 “现在还不算太晚,得想想办法了。唉,我就是这操心的命。”俞思惠叉着腰,眼咕噜一转。 “先给秦舟一点危机感。” --------------- 从俞思惠家出来时已是傍晚,夕阳拖着残影缓缓落幕。 终于结束了。 江弈长舒了一口气。她不敢想象,一顿午饭居然吃了快四个小时。 俞思惠特地准备了西餐,搞得很正式。从前菜到甜点,偌大的盘子就装了一点点菜,一道吃完,还没等下一道上来,就消化完了。 “没吃饱吧。”秦舟转头看她。 “嗯。” “走,带你去个好地方。” “什么地方?” “去了就知道了,开车跟着我。” “哎……我……” 还没等江弈答应,秦舟就已经大跨步走出去很远,没办法,江弈只能跟上。 车开了二十多分钟,在新南路停了下来。这里是年轻人的天堂,来来往往的人都打扮新潮。 她停好车,见秦舟站在路口等她。落日余晖下,秦舟笑着朝她挥手。 江弈有那么一瞬间晃了神,觉得他整个人好像在发光。 她快步走过去。 “走吧,就在那。” 江弈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马路对面有一家连招牌都没有的小店,门口摆满了盆栽,装饰古朴,木门木窗上的漆都已脱落,围栏上也有斑斑锈迹。 小店伫立在商业街的一隅,和周围充满现代感的店面相比格格不入,就像江弈此刻站在这人群中一样。 绿灯亮起,她和秦舟并肩走过,险些被人群冲散。秦舟轻轻扣住她的手臂,把她拉回身边。 江弈回过头,与